第三十九章 幸福的泪水
“那么……”焰环顾着身边的五人，“接下来，讨论下如何对付逃跑的美国织莉子吧……”lqFto
“小焰……”当麻打断了焰的话，犹豫了下，然后继续说，“坦白说，我现在很想知道，美国织莉子和吴纪里香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小圆的原因。可以告诉我们吗？你应该知道的吧？”lqFto
“别的秘密还好，只有这一条，我确实很想知道。因为必须知道这个原因，才能对她们有更深的了解，才能够……”lqFto
当麻脑海中回想起那个黑发的少女在赴死之前，对自己的恳求。从今以后，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牺牲了。不管是谁，再也不能了。lqFto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某个家伙告诉你吧。”焰似乎了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如果它现在依然在暗处注视着我们的话。”lqFto
“喂，丘比，听到我的话了吗？如果愿意的话，现身吧。”lqFto
熟悉的声音响起。众人一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那只白色生物好整以暇地从墙角走向众人。lqFto
“如果能够彻底消灭丘比的话，我也不就不用如此痛苦了。”焰淡淡摇头。lqFto
“很遗憾让你们失望了。事实上，我有无数个备用的身体可以使用，所以杀死我的一个个体是没有意义的。”lqFto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么就让我先压抑住对你的仇恨吧……”当麻脸上露出冷笑，“告诉我，小圆的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lqFto
“真是敏锐啊，知道美国织莉子要杀死小圆的原因与她能够预测未来这个能力有关……”lqFto
“真是急躁啊……”丘比依然面无表情，用恒定的语速说着，“长话短说，小圆拥有远远超过普通人的资质，这件事情我早跟你们提到过无数次了吧？那么很显然，她能够成为最强的魔法少女，自然，也将成为最强的魔女……”lqFto
“当然，那个未来，是整个人类文明被小圆所变成的魔女毁灭的未来……”lqFto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全部告诉你们好了。其实，你们可以称呼我们为——孵化者。”lqFto
“没错，相比于丘比这个名字，孵化者大概更适合我们吧。其实，我们的本质是一种文明发达程度远远超过人类的外星人……以人类目前的习惯来说，可以说是外星人吧。”lqFto
“总之，宇宙的熵会不断增加，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宇宙都会热寂……通俗地讲，也可以说是毁灭。一个完全无法让智慧生命生活下去的宇宙，与毁灭也没区别了吧？为了对抗注定不断增加的熵，为了逆转注定走向热寂的宇宙，我们孵化者一族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我们终于开发出将感情转化为能量的技术。可惜，我们是没有感情的种族……”lqFto
“没有感情？”当麻皱了皱眉，“拥有智慧却没有感情，这种事情有可能吗？”lqFto2
“是否相信是你的自由，与我们无关。而且你相信或是不相信也都没有任何意义。继续刚才的话题，后来我们发现了地球。地球人的感情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尤其是青春期的女孩。最终我们确定了这个阻止宇宙热寂的计划——当魔法少女变为魔女时，其炽烈的绝望能够产出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将由我们孵化者收集起来。于是，宇宙的热寂就被延缓了……”lqFto
“结果到头来……这就是真相吗？你们丘比……啊不，孵化者，其实是拯救宇宙的伟大种族吗？”lqFto
“无法接受吗？果然，拥有大量无谓感情的人类实在是让我们无法理解啊……”lqFto
“都说了闭嘴啊，孵化者。真是的，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听到这样的真相之后，突然就没心情了。简直就像是在面对着一台没有自我的机器一样的感觉。”lqFto
“果然，完全无法互相理解呢。不过还是要告诉你们，其实我们和人类是互利互惠的。如果我们没有来到地球的话，恐怕你们人类还呆着山洞里吧……”lqFto
“少冠冕堂皇了。对于你们来说，地球不过是很有价值的饲养场一类的存在吧？别的不说，光是希望小圆成为魔女这一条就暴露了你们的本质，你们对人类根本毫不关心。或许本来是要让地球这个饲养场长时间持续发展的，但如果可以一次性获得超越常规的巨大能量的话，就算放弃这个饲养场也没关系。这才是你们真正的想法吧？”lqFto
“根本没办法和你沟通啊……不过，最后告诉你一句吧。孵化者……”当麻紧握拳头，“你们那些无聊的幻想，就由我来彻底粉碎。”lqFto
丘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那个面带冷笑的刺猬头少年，沉默着。数秒钟之后，丘比默默转身走向墙角。随后，它的身体融入墙壁之中，仿佛穿过了墙壁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外。lqFto
圆，焰，杏子和沙耶香都已经进入卧室准备睡觉了，但当麻和麻美依然站在客厅里。lqFto
“好了，麻美，快去睡觉吧，这么晚了……”回避着麻美的注视，当麻如此说着。lqFto
“啊？今天早上说的话？我有说过什么吗……”当麻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还是不说这些了。都这么晚啦，你赶快去休息吧！如果怕打扰小焰和小圆的话，去沙耶香和红毛的卧室也不错呢。沙耶香还没和你一起睡过吧？而且既然今天下午你和红毛改善了关系，正好……”lqFto
“当麻，笨蛋当麻！看着我！”麻美打断了当麻的话，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当麻的肩膀。lqFto
“喂喂！轻一点啊麻美！我现在可是浑身是伤呢！”当麻呲牙咧嘴地喊着。lqFto
“你这家伙……”麻美无奈地放开当麻，“还知道自己有伤啊！既然有伤，就应该好好休息！早上明明说好了的，今晚换我守夜！”lqFto
“但是……”知道回避不了这个话题，当麻叹着气，说，“我实在不忍心让你熬夜……”lqFto
“那我就能忍心看你熬夜吗！昨晚就没休息过，今天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居然还要替我们守夜！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啊，当麻！”lqFto
“好吧……”看着麻美已经略微泛红的双眼，当麻点了点头。lqFto
“但是我还是只能睡客厅沙发……反正不能在床上睡，干脆还是让我在客厅为你们守夜好了……”lqFto
麻美拉着当麻坐在沙发上，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大腿，说道：“把头放我腿上好了。”lqFto
“什么！”仿佛被针刺了似的，当麻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样……不大好吧……”lqFto
“不愿意吗……当麻，你这是在……讨厌我吗……”麻美低着头，用哽咽的声音低声说着，似乎立刻要哭出来似的。lqFto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麻美，你怎么也学会这些招数了？不是只有沙耶香才会这样撒娇的吗？而且，也太做作了吧！哪里像你的风格啊！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装的啊！lqFto
当麻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裂开了。看着麻美难得露出的那份……额，该怎么形容呢？——娇弱的神情和模样，当麻觉得自己的理性正在离自己远去。唔……啊这……其实麻美的长相……还真的挺娇弱的样子。虽然平常老是听沙耶香和小圆“麻美学姐”“麻美学姐”地喊着，但其实也就才比她们大一岁而已啦，依然就是我的学妹嘛。而且，麻美，麻美她真的……lqFto
仿佛在刀山中穿行似的，当麻缓慢地，战战兢兢地按照麻美的要求躺在沙发上，并把脑袋枕在了麻美的大腿上。lqFto
“晚安，麻美。”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当麻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只说出了这样两个词。lqFto
闭上了双眼……但是，但是……为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完全睡不着啊！好奇怪啊，感觉脑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快睡着，我的大脑，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睡着啊！lqFto
但是总之，还是根本没法睡着。只能闭着双眼假装在睡——虽然演得实在是相当不自然，眉头的肌肉都在忍不住颤动着。lqFto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了当麻脸上。当麻立刻睁开眼，看到两行泪水沿着麻美的脸颊缓缓滑落。lqFto
“当麻……”正无声流着泪的麻美发现了当麻的注视，立刻抬起一只手抹着眼泪，“我没事，你别担心……”lqFto
“没有……真的没有了。只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许多过去的事情而已。还有今天短短一天之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以往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只是有些感触罢了，你不要担心……”lqFto
“麻美，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大家都在你的身边哦，小圆，沙耶香，红毛，小焰，还有我……”当麻微笑着，抬起右手按在麻美头上。“所以，别再哭了。”lqFto
“当麻，笨蛋当麻……”麻美一边流着泪，一边露出笑容，“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lqFto
美丽的笑颜，美丽的泣颜，一并呈现在当麻面前。同时还有那份名为“幸福”的发言，令当麻瞬间失神。lqFto
在第一次见到麻美时，只是纯粹偶然的巧遇，还并没有如现在这般介入麻美生活的时候，某颗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小小种子已经深埋在少年的心底。然后，这颗不为任何人所知的种子缓慢地，执着地，不可阻挡地，生根发芽。lqFto
当麻完全搞不明白。此时此刻，把头枕在麻美膝上的自己，欣赏着麻美那娇弱而美丽的容颜的自己，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的自己……我对麻美，究竟……lqFto
弄不明白。甚至或许……当麻内心也有着一份轻微的恐惧，并非“不愿再多想”，而是“不敢再多想”。lqF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