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工程科学院派往阿杜列夫卡基地的考察团成员,谢尔盖·波尔特布耶夫lhJ70
......我们是昨天抵达基地的,按照顺序,我们要按照编号顺序依次检查阿杜列夫卡的研究情况。......lhJ70
......这里有些现象让人很难不在意,那就是人手异常的多。基地原定只有一千多人在此工作,现在人数至少要多出近一半,而且多出的人基本上都集中在3、4号塔体。......lhJ70
......这很反常。因为基地建立数年来,工程科学院从没有为其增派过人手。不知道这些多出来的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后来遭遇袭击后我才发现,这些多出来的人就混在原来的人之中,几乎分辨不出来。......lhJ70
......我们刚到这来的时候,听闻1号塔体和3号塔体因为争夺某个特殊收容空间产生了冲突。3号塔体的负责人西蒙索拉诺夫博士一直拒绝1号塔体帕什利科部的请求,这让帕部认为他心里有鬼。......lhJ70
......考察的结果是,1、2号塔体一切正常。但当我们准备去检查3号塔体时,意外就发生了。......lhJ70
......直到那时,我们才知道“多出来的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们都戴着模样古怪的面具,手里的武器能将任何东西都溶解成刺鼻的气体。他们直截了当地发起进攻,帕什利科部没有防备,大部分人手都被他们消灭了。......lhJ70
......我们其中一个考察员亲眼目睹到,彼得·西蒙索拉诺夫在那群人的保护下向1号塔体的方向走来。他把他看到的这个画面告诉了我,然后不幸被溶解掉了。......lhJ70
......我逃到2号塔体,在那里找到了一架小型逃生飞艇,这才躲过一劫。但2号机关塔体的瓦里安部恐怕也形势危险。......】lhJ70
伊凡·谢苗诺维奇敲门的那个晚上过后,罗塞做了许多尝试,但始终没能再见到“小木屋”。lhJ70
有些时候,明明自己闭上眼睛后,它都能够出现在视野中了,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接着便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像是被人为刻意地抹除掉似的。lhJ70
没法再从爵士那里知道基地或者尤莉的情况,这还不是最糟糕的。lhJ70
更令人痛苦的是枢密院的许可。一个被解了职的前巡逻队队长,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一个腿脚不灵便的年轻瘸子还有他的家人,这些人横竖怎么看也没有随同骑兵团一起去阿杜列夫卡的理由。lhJ70
罗塞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被算进了西蒙索拉诺夫的“相关亲属”里面,其实就本质来说,安娜也可以不算,这种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跟陌生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lhJ70
“没有。”安娜直摇头。她刚刚从圣伊凡城的空中港乘升降梯下降到地面。“最近三个月的飞艇航班加起来也没有战前一周的多,能途径西比拉雅的就更没有了。我们还是再和波格丹诺夫团长说一次吧?”lhJ70
“可是我们已经去跟他请求五次了,每一次他都会直截了当地拒绝。还说'他被托付执行这次行动,不能有任何闪失',然后拒绝让'无关人员'参与行动。”lhJ70
“唉吔,这个家伙倒是意外的很有耐心呢。换做别人,早就不耐烦地直接把我们撵出去了吧。”lhJ70
圣伊凡城的空中港由于战争的缘故,不再有往日和平时期的繁忙,但由于临近交通繁忙的街段,这里白天依旧人来人往。空中港的高塔不远处就是布切那湾的海面,海边河口处的岛上矗立着一座八边形的钢铁要塞。lhJ70
要塞与圣伊凡城同龄,本是用来抵御可能从海上袭击首都的外敌,但它建成来的几百年从未被投入过战斗,后被改造成要犯大狱。lhJ70
全鲁塞兰类似“臭鼬”等罪行深重的罪犯在被绞死之前都关在这里。要塞中矗立着数座烟塔,飘渺的烟雾将远处停留的飞空战舰的影子扰得模糊不定。lhJ70
仿佛像是和那些剪影相应和似的,熟悉的声音冲散了眼前暂时的迷茫。lhJ70
“作战任务早就结束了!很快吧?别小看了州饶舰队的实力。哦对了,上次寄信的事,谢谢你们了!我今天刚刚收到家里拍的电报。”lhJ70
出现在罗塞和安娜面前的乐正槿换了身在鲁塞兰随处可见的厚实便装,胳膊上还提着大大小小好几个购物袋。看得出来,她正享受着难得而又短暂的自由支配时间。lhJ70
“不客气。你们还会在鲁塞兰停留一段时间么?”安娜问。lhJ70
“不会,飞空舰队这几日短暂停留,允许声伊凡城市民前来参观,晚上还会举办晚会。但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要启航回州饶了。”lhJ70
不远处的海面上,渐进出现的晚霞将地平线直至岸边海浪均染上了一抹绯红色。罗塞身后的一些街道已经开始点起路灯。lhJ70
虽然知道这样或许有唐突甚至冒犯的意味在里面,罗塞还是打算试一试。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找到去往基地的渠道。lhJ70
“请问乐正小姐......抱歉,有些唐突。请原谅。舰队返航时会途径胡怀海吗?”lhJ70
“嗯?”这一突然的发问让乐正槿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舰队不直接飞回州饶,而是要重回前线去呢?你说是吗?”lhJ70
回答显然切中了罗塞的设想。这意味着州饶舰队不会选择向西或向南方胡怀海方向的航线。目前为止,人类还没有飞行器能飞跃炭积山,而向东去则正是574号炭积山。因此州饶舰队只有可能向北航行。lhJ70
“确实是呢。其实我和安娜也听说了晚会的事,就是......嗯,看到不少人都在向海边停着的战舰的方向走,就打算去上面凑个热闹!”lhJ70
“就是啊。”安娜附和道。或许她多少也看出了一点罗塞的意思。lhJ70
“早说呀你们!正好我也该回舰上了。”乐正槿一边一个拉起两人的手,“我们走!晚会要开始了!”lhJ70
“朔云”号是晚会的集中地,宽阔的甲板容纳着熙熙攘攘的市民。因为临近州饶的夏历新年,节目十分精彩,有变戏法、杂技和州饶戏曲,甚至还请到了几位十分知名的鲁塞兰歌唱家。lhJ70
当然,罗塞没有一点欣赏节目的心情。正思索着该怎么从乐正槿处得到些可能的帮助,波格丹诺夫团长倒是在晚会散去之后又到“朔云”号上来了。lhJ70
“波格丹诺夫团长,你说请飞空战舰帮忙运输陆行舰和士兵的事情,这确实归我管。但我也要向舰上请示才行呀。你说是吗。”lhJ70
“没关系倒是说,为什么你们也在朔云号上?工程科学院本来打算找你们俩来着,但接待处的房间是空的。”波格丹诺夫见到罗塞和安娜与乐正槿待在一起时,像是胡乱猜测到了什么似的。lhJ70
“直截了当地说吧,我和安娜来问二副,能否在舰队回航州饶时捎带我们去西比拉雅。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我不想放弃任何去营救尤莉的机会。”lhJ70
接下来,罗塞详细解释了她所知道的有关尤莉被捕获的来龙去脉。波格丹诺夫神情严肃,始终一言不发。lhJ70
“我们算是西蒙索拉诺夫的'相关家属',但同时,解救尤莉也是我们急切期盼的。”lhJ70
安娜接着罗塞的话补充说,“我以前还在巡逻队的时候,经手过不少绑架案。巡逻队的目的是逮捕罪犯,然后将人质安全解救出来。为了顺利破案,巡逻队必须有被绑者家属的协助。现在,西蒙索拉诺夫和索维利蒙会很显然就是绑匪,不是么?”lhJ70
“你说的那个被'绑架'的女孩对你很重要吗,史尔特宾特?”lhJ70
“波格丹诺夫先生,如果被掳走、囚禁、像工具一样随意摆弄和处置的是你重要的人,”罗塞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会是怎样的心情?”lhJ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