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督的公告里，洛泰尔因其没有与贵族的叛逆产生丝毫联系而受到嘉奖，将几间贵族宅邸赏赐给了他。kXrLd
洛泰尔不清楚总督为什么突然变得慷慨了起来，所以他打算问问人。kXrLd
在洛泰尔受赐的宅邸中，洛泰尔懒散地卧在卧室的丝绸地毯上，他单肘撑头，摆出一个慵懒的姿势，前面站着的，是总督府的间谍主管，艾薇。kXrLd
洛泰尔是以学习神学的理由找艾薇来的，艾薇扭扭捏捏地拒绝后微微低头，并不离开，似乎是在等洛泰尔再邀请她一遍，洛泰尔看着这名佯装骄傲的可爱家伙，手不自觉地痒了起来。kXrLd
“你这家伙，我警告你，哪怕是你，也不允许你对总督阁下不敬，我.......啊！”kXrLd
洛泰尔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艾薇后面，轻轻揉捏她的肩颈，按了一会儿，修长笔直的手指顺着脖间滑了下去，游过微微凸起的肩峰，手背反复蹭着艾薇富有弹性的腰侧，触电般的刺激让艾薇几乎说不出话来。kXrLd
“哦，艾薇，很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洛泰尔凑近艾薇身边，温柔的声音吹拂在艾薇耳边，逗得她直缩脖子。kXrLd
“我，我说，总督......”艾薇压着牙，极力组织起完整的语言，像一位贞洁的修女，但似乎更像在苦苦坚持，好能享受更久。kXrLd
“是啊，总督阁下最近遇到什么难题？”洛泰尔微微张口，用牙齿轻轻咬住艾薇的耳垂，磨着、亲着，“艾薇，告诉我吧，让我们‘一起’，为他排忧解难嘛。”kXrLd
“嗯......就是，你这样我没办法说，让我，起来。”艾薇面带潮红，身体早已疲软，两团厚重的云朵压得她轻喘连连，最后的几句话，俨然带着哭腔，“让我起来，我会告诉你的。”kXrLd
“真乖。”洛泰尔贴着艾薇的脸颊，在她额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艾薇本就发红的脸蛋更加燥热了。更让艾薇意乱神迷的是，她闻到了洛泰尔身上发出的好闻的气息，这气息丝毫不沾有汗水的腥臭，也不来自埃兰的贵族们青睐的香水，更像是自然田间的溪水的气味，耳边有鸟儿与采花粉的蝴蝶，若是在疲倦时闻到这香气，必然会奏起安眠的轻鼾。kXrLd
你好香啊，艾薇强忍着倾诉欲没有将这几个字说出来，只是头压得更低了。kXrLd3
“军团要走了，回到国内。”恢复了冷酷面容的艾薇徐徐道来，她所说的“国内”，是指罗穆皇帝的直辖领地以内。“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了。”kXrLd
“军团当然不会长久地停留在新征服的土地里，问题是时间，时间太短了。”洛泰尔思索着，“这不合常理。”kXrLd
“这不合常理，朋友。”总督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看着他面几近失态的弗尼撒商人。kXrLd
血色宴会后一天，公爵就再次组织了一次宴会，只不过它规模更小，地点更隐蔽，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安排什么布幕背后的士兵，将邀请来的客人一网打尽。kXrLd
这个撅着兔唇，身材矮小的侏儒是弗尼撒东方贸易商会的代表，此次是希望与总督达成重大的贸易合作。kXrLd
“但这会让你挣大钱的，阁下，大钱！你守着这些东方的土地几十年才能挣到的大钱！”kXrLd
“这生意确实不合常理，起码是颠覆了我的认知，你要我把城外庄园的所有可开垦的土地都种上你说的染料，可自耕农和佃农们吃什么呢？若是连口粮都没有，就连愚蠢的农奴都敢暴动的。”kXrLd
“哦，阁下，如果您愿意，我十分乐意为您详细讲解为什么只有批量化种植的经济作物才能取得高利润，这是每个共和国的优秀公民都掌握的常识，我绝对无意指责您，我向钱币女士发誓我的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更好地填充您的钱包。”侏儒熟的锃亮版顺的头发朝右边翘起，脚踩着共和国时下最流行的彩色长袜，据说可以增加人的男子气概。kXrLd
“而暴动的问题，您也丝毫不需要担心，阁下，在‘我们的海’里，谁敢说他们的船只要比弗尼撒人还要多？谁敢说他们的水手要比弗尼撒的船长要经验丰富？只要您仍然是最尊贵共和国的朋友一天，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大屁股货船载着粮食、熏肉和美酒，运到您的领地。”kXrLd
“让我考虑考虑吧。”总督挥挥手，示意侏儒退下，身旁的仆人立刻走到他面前，请他到客房就坐，有糕点、新鲜蔬果和希尔顿少女等候着他。侏儒显然带着一些不甘心，但还是顺从地退下了。kXrLd
等到屋内无人时，总督长长地输了一口气，他看向窗外，那是哈迪斯城外的金角港，弗尼撒人的大肚商船在大海上吞吞吐吐，运走精美的瓷器、丝绸和奴隶，从遥远的罗穆和其他不知名的邦国带来了刀剑、种族各异的舞女和狡猾的冒险家。kXrLd
总督心中感慨万千，细想着自己的家族是如何从一介落魄贵族，混迹到如今的地位，而他却不满足，他想更近一步，尝试自己的祖先都未能实现的壮举。kXrLd
沿着他的家谱往上数，最尊贵的无非是一任伯爵，两代之后还被皇帝收回了头衔，可若是他能取得一顶王冠呢，哪怕不是亲自戴上，那些瞧不上自己的远亲又会是怎样前倨后恭的丑态？kXrLd
他要感谢帝国连年的征伐，版图的扩大让皇帝不得不改变处置边疆的策略。起初，皇帝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各个贵族家族的矛盾，把边疆的险峻土地分封给善战的将军，把肥美的平原交给安分的亲戚，或者干脆划为皇帝直辖的领土，在其上选举忠诚的市民领袖。kXrLd
早些时候，分封与其说是分封，不如说是贵族们终身的任职，每当受封的贵族死去，皇帝就会收回他的领土，把他封给另一个贵族。但是现在，诺大的版图早已让皇帝力不从心，而就封的贵族们也会识趣地喂饱首都的官僚，乃至皇帝本人，以将领土变为世袭，就像被承包到某一块领地的包税人一样，领主们会竭尽所能地为了把领地传承下去，而缴纳这笔费用。kXrLd
在这个大背景下，把总督领变成王国领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但仍然困难重重。不仅需要直达皇室的关系，更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但好在这两样对他而说都不是难事。kXrLd
前者他不想过多思考，他只是如此庆幸自己有一个能上得了皇帝大床的姐姐。至于后者，远征的帝国军团会以新土地的叛乱程度作为驻扎时间的考量标准，他可以人为地制造一些“叛乱”，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军团多驻扎一些时日，狠狠地把希尔顿人最后的一滴油水刮出来。kXrLd
然后，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和本地王室的血脉融合，一个神圣的子嗣会降临在这里，他生而统治、生而尊贵，他将会是帝国在东方的诸侯——说不定有一天还会被选为皇帝。kXrLd
公爵放肆地笑着，在无人的场所中他终于可以不用顾忌所谓的体面，可以好好地疏泄情绪。他畅想着自己的子子孙孙在帝国的东方扎根，他们不必经受父辈一样的辛劳，生来就拥有一万个奴隶和享受不尽的财富，他们会接受罗穆人和其他臣民的效忠，他们会世世代代成为一名荣誉的公爵的。kXrLd
“只要军团还在。”公爵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只要军团还在。”kXrLd
金角港边，桨木击水，布帆扬风。使者将一封手信交给东方的将军，将军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缀着金边的信纸，看了一阵，沉吟道。kX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