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塞西尔医生抵达戒律塔，小镇外的巴巴里戈家族佣兵，小镇里的戒律塔守卫，都和她打起招呼。42MUJ
她和前者熟稔的原因，是因为安洁莉卡生育比阿特丽斯的时候难产，得她相助才让母女平安，后来巴巴里戈家族专门把她邀请到骑士邦感谢了一番；42MUJ
后者则是和她合伙赚钱的交情:她们不时虚构有罪魔女的病情，或者在医疗器械损耗上做手脚，骗来的经费除了打通关节的部分，剩下的六四分。42MUJ1
塞西尔自然是吃两头的，在戒律塔那边拿一份，转头又在医药公司那里拿一份。42MUJ
当骑士邦赋予“正义＝有钱”的新时代定义后，像塞西尔这样胆大包天，又有门路弄钱的家伙就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42MUJ1
96号被关在地下的禁闭室里，昨晚突然说了些有关阿尔瓦公爵的胡话，瞧她的意思，好像外出的几个小时，把公爵的童贞夺走了。42MUJ
这话把大伙都逗笑了，阿尔瓦公爵来履行男性义务，完全是来造面子工程的，俊美的异邦公爵怎么看的上一个姿色平庸的傻子？42MUJ2
96号坚持己见，为自己喜提禁闭室三天。戒律塔管理科主任卡迪把这件事当成乐子分享给塞西尔，塞西尔问道:“你们还用得着她吗？”42MUJ
塞西尔说道:“你知道，我负责带一个镀金小组，为了哄那些大小姐开心，我需要一个玩具。”42MUJ
塞西尔佯装生气:“我平常帮了你们多少忙，可曾说个‘不’字？现在只是拿去给大小姐们当道具，又不会真的弄坏她！”42MUJ
卡迪主任小声说道:“这人来路着实有些蹊跷，首先，她是被‘正义’领域的‘魔女’……说实话，就是骑士邦的女性超凡者亲自押送过来。42MUJ
一般这个活儿是‘战车’领域那些牛马干的，高贵的‘正义’领域魔女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自降身份来做这活儿就够古怪了。42MUJ
然后，那帮人和典狱长密谈了很久，典狱长吩咐我们安顿好，既不要过分欺负96号，也别让96号过的太舒服……瞧瞧，多让人难为的命令。42MUJ
之后，就是小镇外多了许多穿蓝外套的，名义是典狱长雇佣的佣兵，实际上就是巴巴里戈家的人，演都不带演的。42MUJ
我们私底下聊，都想不明白典狱长为何会允许外人的手伸到这里，就算再怎么落魄，戒律塔也是王直属领地啊。”42MUJ
由此，塞西尔入手了玛赛伯爵可能的盟友:“骑士邦的巴巴里戈家族，以及塔领域的“资深者”米凯拉。42MUJ
接天塔崩塌后，‘塔’领域的王直属领地被特意分割成互不相连的四块，现任‘林中之王’阿玛拉逊莎名义上统治着四块领地，但至少在戒律塔，是典狱长米凯拉说的算。42MUJ1
米凯拉的履历同样神秘，在官方记录里，1224年，她才第一次出现，以有罪魔女的身份在塔中服刑。42MUJ
1227年韦特全境特赦后，她留在塔中担任看守，后来升任安全科主任，1232年晋任典狱长。42MUJ
结合玛赛伯爵的人生履历，两人有可能是在1224年之前结识，但更有可能最近几年，由“正义”领域的人在里边牵线搭桥。42MUJ
塞西尔医生心里千百个心思，表面上只露出失望的情绪:“既是典狱长看重的囚犯，那就算了。”42MUJ
“是呢，也就是我们是一条船的，我才告诉你，像什么圣愚教会、韦特存续司那些外人，一个比一个懂戒律塔，她们懂个屁！”42MUJ
塞西尔医生先为有罪魔女们体检，戒律塔内部分作七层，第三层是她最常来的地方，布置着戒律塔里的医院和产房。42MUJ
第四层是带着孩子的有罪魔女居住的地方，第五层是学习并修炼戒律魔法的地方，典狱长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42MUJ
第六层和第七层分别住着年轻的有罪魔女与年长的有罪魔女。今天，是戒律塔例行的体检日，她和其他医生们要从第七层向下检查。42MUJ
年老的魔女们几近丧失价值，对她们的关照是形式主义。医生们敷衍的检查后，很快来到下一层。42MUJ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医生们为戒律塔在籍的有罪魔女做完检查，有三位魔女被检测出怀有身孕，其居住条件与食品供应当即升级。42MUJ
其他医生去吃饭了，塞西尔则来到修在戒律塔地下的禁闭室，看到96号被绑在椅子上，低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42MUJ
医生已经知晓她自述的身世，但没有怜悯，她对唐罗狄克使用器具，异样的入侵感让昏昏沉沉的唐罗狄克惊醒，痉挛起来。42MUJ1
唐罗狄克瞪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塞西尔医生手指刺在她的肌肤上，注入魔力，剧烈的疼痛让唐罗狄克号流出眼泪。42MUJ
唐罗狄克最初以为这是新的折磨，但很快，她察觉医生的手指在书写单词……教会通用语，它是联邦通用语的变种，每个曾生活在圣地邦的人都有义务学会的语言。42MUJ
在拼出几个单词后，唐罗狄克大致理解了塞西尔传达的意思：医生要她配合海伦娜修女的计划，并忍耐疼痛。42MUJ
塞西尔医生拧转道具，撕裂感从腹部传来，令唐罗狄克发出痛苦的悲鸣，脸上失去血色，豆大的汗珠流下。42MUJ4
她痛苦，却因重新被唤起的希望而忍耐着，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塞西尔，似乎要把眼前留着浅绿色长发的魔女记住。42MUJ
“不错的表情，要是你能理解你为自由献上的第一道祭品是什么，那就更棒了。”医生小声说。42MUJ3
戒律塔里的大钟奏响十八声后，医生收拾好道具离开禁闭室，因为守卫们在这里时常做些黑活，所以理应存在的监视者与理应记录禁闭室的监控道具，全都没有派上用场。42MUJ
卡迪主任邀请塞西尔就餐，询问有多少有罪魔女适合被用来做账，这次她能拿多少，塞西尔却首先说道:42MUJ
“以我最敬爱的‘魔术师’领域‘林中之王’茉莉·梅尔维尔之名起誓:经过我的检查发现，96号犯人的产道残留着撕裂伤，从伤情判断，这是近期发生的事件。”42MUJ2
卡迪主任倒酒的动作停下了，96号自昨天傍晚就被拘束在禁闭室，那么她的撕裂伤只可能发生在之前的时间……阿尔瓦公爵的男性义务，那个傻子说的是真的！42MUJ
不管阿尔瓦公爵有没有实际权力，他名义上是异邦来的大贵族，与一位有罪魔女的交合，根据不同的可能性，事态的定性也不尽相同:42MUJ
最糟糕的一种可能性，是96号诱奸了阿尔瓦公爵，让公爵以非自愿的形式履行了超出男性义务（未成年版）范围的事。42MUJ
这样，不仅是96号，她们这些关联者也会受到处罚。”42MUJ
卡迪主任死死瞪着塞西尔:“打开你的工具箱，我要检查你带来的道具！”42MUJ
“你该不会做着是我临时搞出伤口，诱导你胡思乱想的美梦吧。”42MUJ
塞西尔十分不屑:“好吧，我上份誓言给了你幻想的空间，那就重新补充一份誓言——42MUJ
以我最敬爱的‘魔术师’领域‘林中之王’茉莉·梅尔维尔之名起誓:我并非造成96号囚犯撕裂伤的人。”42MUJ2
主任打断塞西尔，当魔女以本领域林中之王的真名起誓时，其发动的誓言魔法有相当强的约束力，几乎可以被视为“真相”。42MUJ
但对发明了誓言魔法的“魔术师”领域魔女来说，这只是利用真心话玩弄的文字游戏。42MUJ
比起誓言魔法，检查道具更为直接。因为魔女们在受伤的瞬间，会反射似的朝伤口部位集中魔力，较高浓度的魔力会在与她们伤口接触的道具上留下痕迹。42MUJ1
无论使用物理或者魔法意义上的清洁手段，都无法彻底抹除痕迹。如果是塞西尔动的手，那么她的工具一定有痕迹。42MUJ
塞西尔嗤笑着打开箱子，卡迪主任发疯似的凑过去，拿起一件又一件工具，表情从疯狂走向绝望。42MUJ
当最后一件道具被仔细检查后，卡迪主任跌坐到椅子上，喃喃说道:“没有划痕。”42MUJ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再起个誓，说这些道具都在今天对96号使用过，但看你的表情，已经不需要了。”42MUJ
塞西尔倒了杯酒，对卡迪主任当头浇下:“现在，清醒一点了吗？我们该讨论讨论，96号囚犯和阿尔瓦公爵的二三事了。”42MU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