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TH 高级动物

　　——居住区 斯莫鹿街道loLnJ

　　青树、微风。loLnJ

　　冬日曾折服过的一切，终将在春天复苏。loLnJ

　　“比尔先生经常在这里推销。”loLnJ

　　很意外，比尔并没有在他的居住所里等着维尔汀，她找过比尔工作的公司，虽然工作时间是在上午的八点半，但实际上比尔八点整就出发了。loLnJ

　　“他一定是年纪大了，忘记了我。”loLnJ

　　根据比尔的工作是一名清洁用品的推销员，维尔汀找到一家院子比较乱的屋子。loLnJ

　　“如果我想推销，就一定会找一个看起来很乱的人家，不过这考虑的并不周到。”loLnJ

　　正当维尔汀想要敲门的时候，她却发现，门上的门铃是坏的，并且是故意损坏的。loLnJ

　　“因为歧视吗？”loLnJ

　　比尔不在这里。loLnJ

　　“也或许是因为这家人本来就不愿意打扫，推销清洁用品会让他们感到烦躁。”loLnJ

　　脏乱的环境并不能一定会让人接受清洁用品的推销；相反，相对干净的环境恰恰能说明主人家爱干净的性格特点，往往比常人更需要清洁用品。loLnJ

　　“所以接下来的目标反而是那些比较干净的院子，如果比尔真的在那里，说明他其实很细心，至少比常人的思维更加灵敏。”loLnJ

　　比尔第一次见到维尔汀的时候就曾表示过他的缺陷：失智和脸部肌肉麻痹。loLnJ

　　叮咚。loLnJ

　　维尔汀按下了一户人家的门铃。loLnJ

　　“哦，亲爱的，希望你不是那种按了门铃就逃跑，以此为乐的孩子。”loLnJ

　　背后突然传来一位女士的声音。loLnJ

　　维尔汀向她问好。loLnJ

　　“早上好女士，很抱歉打扰您，如果您是刚刚外出回来，我就不打扰了。”loLnJ

　　很可惜，这位女士是刚刚外出回来的，比尔也不应该在这里。loLnJ

　　“没关系，你是一个有礼貌的孩子，虽然戴着奇怪的面具，不过那些小孩也经常搞怪呢，要不要进来吃点点心，我刚刚从外面买来的。”loLnJ

　　这位女士从挽着的木篮里拿出一袋饼干。loLnJ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在找一个人，他叫比尔，是一位推销员，您知道他吗？”loLnJ

　　“哦，我回来就是因为我的丈夫跟我说，家里有推销清洁用品的人来，要不要买点什么，小姐，你真幸运，他现在还在和我丈夫谈话呢。”loLnJ

　　——屋内。loLnJ

　　“先生……这一种的清洁剂是可以出去厨房的油污的，价格很实惠，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你订一批。”loLnJ

　　每一个字都像是尽力的吐出来一样，只能张开半张嘴的比尔试图套用一些推销的经典话术。loLnJ

　　不过，眼前这位丈夫似乎并不能主张这个家的大局。loLnJ

　　“抱歉，先生……我得听听我妻子的意见，我也不知道我们需不需要……”loLnJ

　　叩叩。loLnJ

　　“我回来了。”loLnJ

　　年轻的女主人轻轻将木篮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随着篮子一起挂在架子上的，还有厚重的大衣。loLnJ

　　“今天的气温回升的很快，现在只是上午就已经这么热了。”loLnJ

　　男主人赶紧上前接过了木篮，顺手扶着妻子的手，让她方便的脱下了鞋。loLnJ

　　“嗯……真是一个卑微的男人。”loLnJ

　　维尔汀悄悄吐槽。loLnJ

　　“哦？这位小姐是？”loLnJ

　　男主人看到了跟在自己妻子身后的维尔汀，不免有些好奇，更何况她还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loLnJ

　　“她是来找那位推销员的，好像是学徒之类的？”loLnJ

　　“是的，我是比尔先生的学徒。”loLnJ

　　“哦，维尔汀！”loLnJ

　　看着找到这里的维尔汀，比尔瞬间想起来了什么。loLnJ

　　“是的，你把你的学徒忘了。”loLnJ

　　“别这么怪罪这位先生，他只是年纪有些大了，记性不好是正常的。”loLnJ

　　这家的女主人善解人意，维尔汀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loLnJ

　　“……”loLnJ

　　女主人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递给了比尔。loLnJ

　　“你这里有多少小苏打，我要多少，最近家里的都用完了，如果今后还有空缺，也很欢迎你来推销。”loLnJ

　　很简单的要求，那就是：我全要了。loLnJ

　　就像是……一种施舍一样。loLnJ

　　维尔汀看出来了，这家女主人只是因为比尔看起来有些残疾所以想要帮助他，但事实上他们并不需要那么多小苏打。loLnJ

　　这个房间有些咸味，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全是小苏打的味道。loLnJ

　　“不，也或许是因为用了很多的小苏打才导致他们很缺这种清洁剂。”loLnJ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好的商机，比尔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loLnJ

　　“……”loLnJ

　　比尔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他真的不愿意接受。loLnJ

　　『还是因为尊严吗？』loLnJ

　　维尔汀眼中的比尔，实际上智商并不低，并且拥有很高的情商。loLnJ

　　“不不不，请你收下这些，我们真的很缺小苏打。”loLnJ

　　这家男主人赶紧拉住了比尔，妻子也拿出了一些小苏打清洁剂的空瓶，以此表示自己真的缺清洁剂。loLnJ

　　“看来是比尔想多了。”loLnJ

　　维尔汀找到了一个沙发，慢慢坐了上去。loLnJ

　　“嗯？这是……”loLnJ

　　墙上有一些报纸，还有一些被撕过的痕迹。loLnJ

　　这其实很正常，小苏打的用处就是能够驱散一些恶臭分子，再往墙上贴一些纸张，恶臭分子就会粘在纸上，从而达到清除房间臭味的作用。loLnJ

　　不过，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loLnJ

　　这里所有窗户和门都是打开的状态，也许是为了通风，加快臭味的消失。loLnJ

　　但唯有一间屋子是紧闭着的。loLnJ

　　“不好意思，我需要借用一下你们这里的洗手间。”loLnJ

　　“当然可以，洗手间在那里……”loLnJ

　　——loLnJ

　　我吃下了一颗能够恢复精神分裂的“矛”，慢慢的，思维逐渐平和，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loLnJ

　　一定要说个区别的话，抑制精神分裂的状态下就像是在一场摇滚演出里看书一样，过于喧闹的环境想要做一件需要思考的事情并不容易。loLnJ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这里。loLnJ

　　洗手间里的浴缸……loLnJ

　　也有着纸屑。loLnJ

　　不至于，就算是浴缸有些臭了，但只要正常的使用，臭味也会慢慢消失，用纸张和小苏打驱散臭味，剩下的纸屑会导致通水道堵塞。loLnJ

　　除非有着必须尽快清理浴缸臭味的理由。loLnJ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上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情。loLnJ

　　那场儿童绑架案，至今还没有找到那些被拐儿童的踪影。loLnJ

　　如果把时间算下来，那场案子其实已经发生了很久了，今年的2月就已经出现第一位受害者了，现在已经3月了。loLnJ

　　那些被拐卖的儿童最终都去了哪里？loLnJ

　　是死了被活埋了？loLnJ

　　还是……loL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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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紧闭的房间，有必要去检查一下。loLnJ

　　！loLnJ

　　等等，我从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大体看了一下这个房子的构造，客厅、卧室、洗手间、阳台，唯一缺少的就是厨房。loLnJ

　　也就是说那间紧闭的房间其实是厨房？loLnJ

　　很麻烦，不如直接交给埃斯波西托去调查。loLnJ

　　虽然只是怀疑，但他们也不一定是杀了人，也许是买了一整只羊，在厨房做了处理才导致整个屋子的腐臭。loLnJ

　　嗯……loLnJ

　　不对，孤僻、胆怯。loLnJ

　　这不就正中精神分裂的下怀了吗？loLnJ

　　看来为了治疗精神分裂，必须要调查一下。loLnJ

　　当然，并不是因为我逞强想表现出“我未曾有过精神分裂症状的样子”。loLnJ

　　我记得洗手间离那间房间挺近的。loLnJ

　　打开门确认一下。loLnJ

　　嗯，有些糟糕，在我的眼里紧闭的房间变得不止一个了，就连比尔他们也看不见了。loLnJ

　　精神分裂……烦死了！loLnJ

　　——loLnJ

　　偷偷溜出洗手间，看着还在聊天的比尔他们，维尔汀慢慢接近厨房。loLnJ

　　“应该没有人会给厨房门上锁吧……”loLnJ

　　咔哒。loLnJ

　　打开了。loLnJ

　　很干净，似乎是做足了清理工作，当然，除了这股浓烈的腐臭味。loLnJ

　　『冰箱呢？』loL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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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那股浓烈的腐臭到底是哪里的？』loLnJ

　　维尔汀趴在墙上细细的闻着，她发现这个腐臭并不是墙上的，就像是从别的房间传出来的一样。loLnJ

　　维尔汀打开了她的笔记本。loLnJ

　　『如果厨房没有腐臭，证明我的猜想是错的，如果有，那么就请找出腐臭的来源。』loLnJ

　　很奇妙，就像和自己说话一样。loLnJ

　　还在洗手间的时候，维尔汀写下了在处于思维被限制的状态下，自己应该做的事情。loLnJ

　　『可惜我不是狗，这里腐臭那么浓烈，也闻不出来源自哪里。』loLnJ

　　不过，维尔汀还是小瞧了『世界』的强运。loLnJ

　　“维尔汀，你在吗？”loLnJ

　　女主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隔壁，吓了维尔汀一跳。loLnJ

　　下意识地躲在了柜子里。loLnJ

　　不过，这是个有味道的柜子。loLnJ

　　『这是……』loLnJ

　　柜子的下面有个凸起来的东西，维尔汀松开了踩在上面的脚。loLnJ

　　柜子另外一侧的门打开了。loLnJ

　　——loLnJ

　　“抱歉，我去的有点久了。”loLnJ

　　重新回到客厅，维尔汀象征性的用纸巾擦了擦手。loLnJ

　　“没事，需要吃点饼干吗。”loLnJ

　　女主人递过一块饼干。loLnJ

　　“不用不用，我在家里的时候，甜品之类的都吃腻了，倒是比尔先生的推销，你们还满意吗？”loLnJ1

　　“嗯。”loLnJ

　　很敷衍的回答。loLnJ

　　“请问他刚刚说过什么经典的话术吗，我需要记一记，我想他自己应该是不记得了，我做他的学徒经常这样。”loLnJ

　　维尔汀拿出了笔记，就像真的准备做笔记一样。loLnJ

　　比尔刚想要重述一遍刚才自己所说的，知道他看到了维尔汀的笔记上写的内容，他又闭上了嘴。loLnJ

　　“额……我们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发音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是因为正好缺清洁剂才买的，很抱歉。”loLnJ

　　“那好吧，看来这次又是没有什么收获。”loLnJ

　　比尔起身准备拉着维尔汀离开。loLnJ

　　“等一下，维尔汀小姐，为什么你的笔记上写着‘食人魔’的字样？”loLnJ

　　女主人的手里出现了维尔汀刚刚还放在口袋里的笔记本。loLnJ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