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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护病房

  “滴——滴——”lh23h

  看护病房中,心电图默默地跳动着。lh23h

  金蓝色长发的少女静静躺在病床上,发丝如丝绸般铺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lh23h

  椎名真希坐在一旁,双手轻轻搭在病床护栏上,默默看护着。lh23h

  敲门声传来。lh23h

  房门被推开,夜勤一课二队队长月岛耀身穿便衣走入病房。lh23h

  见到来者,真希连忙起身立正:“月岛师傅。”lh23h

  “刚下飞机,听鹈泽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好,就来看看。”月岛示意真希坐下,自己坐在了真希对面。lh23h

  “我没事,只是......”真希低下头,“刚刚见过四位遇难女孩的家属,有些难以接受......明明几天前刚刚承诺一定会全力寻找的......”lh23h

  “这不怪你,真希,”月岛安慰道,“在看到尸体之前,没人能想到是一只易皮蛾裔。”lh23h

  “可,如果我能早一步找到它,或许祥子就......”真希看向失去意识的祥子,心中充满愧疚与自责。lh23h

  “看看一队给的结论吧。”说着,月岛从手机中找出一份调查报告发给真希,“对方很狡猾、很谨慎,会通过各种渠道详尽调查受害者信息,确认一切稳妥再动手。那天它被警车吓跑后,一直不敢露面。”lh23h

  “在满月时,为了避免自己因本能冲动外出猎食进而留下蛛丝马迹,它甚至举办了一个仪式来将过剩的杯准则力量拗转为蛾。”lh23h2

  “如果你们不是在它正猎食的时候突然闯入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它偷袭,那时候,你们也会成为它的盘中餐。”lh23h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和祥子在巧合之下互相拯救了对方。”lh23h

  真希抬起头,看向师傅。lh23h

  “如果师傅您来,或许能做得更好......”lh23h

  “那你可太抬举我了,”月岛耀苦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个有一点点经验的凡人罢了,能当上二队队长纯粹是因为运气好,没有像同事们那样光荣或负伤提前退休。”lh23h

  “但真希,你们不一样。”月岛耀认真地直视真希的双眼,“你们都是经过特别选拔的、万里挑一的精英,注定走得比我们更长远。所以,不必再妄自菲薄,能救下祥子,你已经证明了自己。”lh23h

  “我明白了。”真希深吸一口气。lh23h

  “走吧,”月岛站起身来,真希也一同起立,“祥子需要时间恢复,而我们有新的工作了。”lh23h

  “找到杀死那只蛾裔的人吗?”lh23h

  “刚刚鹈泽给我打电话,有线索了——线索就是没有任何线索。”lh23h

  “啊?”真希一时间没听懂师傅的意思。lh23h

  “尸体上的一切线索都指向曾有一枚耀素炸弹在近距离爆炸,但我们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一点耀素的痕迹。”lh23h

  “鹈泽在伦敦有一位老同学,说英国防剿局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lh23h

  “那里的黑帮当时使用了一种叫醇化硝月尘的东西,消解了一枚炼金炸弹留下的一切炼金物质痕迹,使得性相分析师无法推断配比、工艺进而溯源。如果不是有内鬼后来告密,可能警方永远也找不到炸开巴克莱银行特制金库门的犯人。”lh23h

  “炼制这东西的难度和危险度不亚于制备雷酸汞,而且它不能长久保存......”lh23h

  “......它出自专业炼金师之手?”真希恍然大悟。lh23h

  月岛耀向房间外迈步,“我们要去拜访下东京的炼金师们了。”lh23h

  两人离开房间,与一位淡绿色长发的少女擦肩而过,径直走出了医院。lh23h

  ...lh23h

  见两位探病的警官离开后,若叶睦悄悄走入病房,转身将病房门上锁。lh23h

  面前是安静躺在病床上的丰川祥子,她的青梅竹马。苍白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和纯净,祥子仿佛沉睡在一个无尽的梦境中。lh23h

  “祥......”睦轻轻呼唤祥子的名字。lh23h

  没有任何回应。lh23h

  睦用双手轻轻握住了祥子的左手,缓缓俯下身子,用额头贴上祥子的手背,闭上双眼。lh23h

  “对不起,祥,我来晚了。”睦轻声说。lh23h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睦放开祥子的手,起身,从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紫色的书。lh23h

  封皮由不知是金属还是木片的硬质材料制成,上面刻有一对半圆的图案,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所有棱角都被紫黑色天鹅绒严密包裹。书脊采用了传统的手工缝线工艺,纸张则采用了优质的羊皮纸,经历岁月侵蚀后显得微微泛黄。lh23h

  翻开封皮,第一页上画着一对同体孪生、光彩照人的忧郁美人形象,围绕着她——或她们——的是一圈从满月到新月的月相变化图,几个工整手抄的、像拉丁或希腊字母的古怪符号位于其上方居中。lh23h

  “《双生姝丽》。”睦默默念出这本书的名字。lh23h

  轻轻翻动页面,睦停在了其中一个章节。lh23h

  “成双祷文。”lh23h

  接着,睦取出了一块圆形化妆镜,淡紫色的外壳呈现出金属质感,镜面具有渐变的紫色光泽,看起来像是丝绸般的波浪纹理——如果炼金学家喵梦在现场,一定会惊讶地大叫:“好大一块格温合金!”lh23h

  将化妆镜平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睦举起标有“拜占庭染剂”字样的紫晶安瓿瓶,小心地折断瓶口的玻璃,倾斜瓶身,瓶中紫黑色的粘稠液体落在化妆镜上,刚好铺满了镜面。lh23h

  反常的是,化妆镜并没有被黑色遮盖,反而变得更加透明,液面上反射着灯光,水波荡漾,仿佛这不再是一面浸染液体的镜子,而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水井。lh23h

  站起身,再次确认病房门锁好后,睦拉起窗帘,然后回到化妆镜前,从包中取出两枚造型怪异的锡币。lh23h1

  “我谨以海飨仪式,拜请珍珠之神、不可触碰之神、不可分离之神,”睦用略显生硬的富奇诺语长句一字一顿地说,“自漫宿聚点,为我启示得以穿越顶点之门的罅隙......”lh23h1

  “......使我得与灵魂之半身重逢。”lh23h

  说着,睦将锡币投入原本是镜面的“水井”之中,硬币溅起水花,消失不见。lh23h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