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个鬼哦。436El2
奥利维亚当场就想敲伊蕾娜的脑袋，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所以克制住了手，但还是回以凶狠的眼神：436El
“你当文明战争是西部决斗，还会同归于尽？十万年前一定有一个胜利者，只是现在去追究这些历史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些圣约人满心想要我们死就是——这些异形绝无可能在意降沉与否，更不会在意我们与UNSC人之间的区别。”436El
它们不接受对话，所以就算你找到了什么理由或者历史的真相，证明“现代人和古人类没什么关系，我们没亵渎先行者”，且不说这般跳入自证陷阱，这些外星人首先就不听，其次就不信，再然后——异教徒的污言秽语，杀！436El
这种逻辑看过历史的都懂，UNSC人这次撞上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他们面临的威胁无比巨大，在座各位完全理解火灵号渴望寻求盟友的心。436El
对此，政治家们眉头紧皱，科学家们交头接耳，夜昙博士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古人类真的消失了吗？如果先行者来自UNSC的宙域，那么，他们这些人和古人类之间是什么关系？”436El
将军们则反应迅速：“任何谈判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这些外星人如此残暴无情，正是因为其对人类碾压性的武力！如果不能逆转这一现实，任何在其他层面的努力全都是没有作用的。”436El
“备战，必须针对性备战，但如果以现在人联的军事规划，扩军再多也没有意义！那种等级的防护与火力已经超过了所有的设计指标，这些船只的破坏力比那个收割者还要强大...”436El3
“我们最好不要让这个火灵号太早回到UNSC建立联系。”436El
最后一句话，是人联战略情报司令部的卡尼菲克上将说的。他说这句话时阴沉着脸，并且带着坚定的决心。436El
“这不是强敌，这是一个死敌，星盟的强大超出了我们能够想象的极限，现在的人联根本就无法与之对抗——短期内都不行，过早发现这只会加大我们面临的危机，支援UNSC的代价高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地步。”436El
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除了特区外的两位理事长都在同一时间点头，也带动了绝大多数官员：“有些战争可以打，有些战争必须打，这些我们都没有任何可犹豫的，但有些战争不能打，这与其他一切都无关，没有必胜的把握，贸然投入只是浪费生命与资源...我们并非有心孤立，但这场战争的局势显得太过绝望，而我们现在仍有帷幕的保护。”436El
许多附议，但也有人觉得这么说显得太过直白了，比如其他将军们，他们对于己方不是对手这话很不欢喜：“人联军队随时准备为人类的共同利益而战！卡尼菲克你的话有些欠考虑，我们怎么可能对一个以灭绝人类为目标的异形绥靖？并且还看着另一个人类文明蒙受灾难，这有违公理！436El
嘛，不过现在军备不足，我们应该等工研部将武力提升到足以应对的基本水平，而不是白白送死——故兵先胜而后战，败兵先战而后谋胜。”436El
我们的将军们通晓兵法，这是一件好事。不过这提醒了工研部：“如果要针对星盟的技术进行研究和破解，我们需要更加深入一线，必须要有第一手的实战情报...但星盟并不在这里。436El
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寻找到UNSC，在这场战争中他们一定非常需要更多的资源。工研部有充足的生产力，我们以此交换星盟的数据和情报...我们眼下也在支持新联邦对内的战争，这种支持模式不会超出眼下太多，也不会带来更多的危险。”436El
不去获得一线数据，虚空打靶闭门造车研究怎么对付星盟？科学家们很不爽其他部门老把他们当成许愿灯，却违背科研的基本规律，要马儿又跑又不吃草，哪有那么好的事！436El
但卡尼菲克上将也有话要说了，人联情报头子阴沉着脸：“无意质疑，博士，但我担心的反倒不是外星人帝国，老实说，我担心的是UNSC对我们不利。436El
我们不了解外星人，但我们了解人类。UNSC正处于一种正面战场上近乎绝望的状态，而一个绝望的国度，做出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不用我列举一二战时的英帝国的那些操作吧？我认为，一旦我们与UNSC接触，了解到我们存在的他们一定会，至少会准备做一件事。436El
那就是向星盟泄露我们的情报。”436El8
科学家都傻了，但将军和政治家们却都凛然了起来，神情严肃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当着至高议会的面，卡尼菲克就要把话说出来：“和平之时，上限决定成就，危难之时，下限决定生存——UNSC面临的情况是完全的绝望，他们绝不会错过任何一点让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溺水者心中哪有善意？他只会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上岸。436El2
必须考虑到最严重的的可能性，那就是即便我们参照支援新联邦的方式提供协助，恐怕在巨大的现实差距面前也不会奏效。而到时，UNSC为了自身的存亡会做到什么地步，都是我们完全无法预料的。436El
我们现在还有帷幕的掩护，还有进退的空间——我们甚至在银河系星桥也进行严格的管制防止任何人联帷幕坐标的泄露，所以我认为，决不能就这么放火灵号回去！”436El
上将的发言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点头，这很现实，打拼出来的人联一代们没有派系，只有实用主义，就连反对也是基于实用主义。436El
“我完全赞成战情司的分析，但作为降沉勘探部门，我有义务警示大家——火灵号，一艘没有跃迁引擎的飞船已经靠飘了一年的方式就这么抵达猩红面纱了，他们抵达了！哪怕没有航行记录，也只说明他们距离我们比想象中近。”436El
“星盟到处搜索人类，它们有先进的航行技术，什么时候主动穿过帷幕都不奇怪！所以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能主动控制局势，那么局势很可能反过来控制我们——请理解，长久以来，我们的跃迁技术让我们习惯以数百光年来看待星际航行，但我们已经对接了火灵号的资料，UNSC并非是我们一样的文明发展。”436El
人联的发展就像填色游戏，从一个或者数个中心向着周围扩张，所有的地方全都不放过。436El1
但UNSC不一样，他们的跃迁断层航行有着优良的空间理解，因此早在其殖民时代就已经将远航定义为“千光年”为单位，也就是跳棋型的扩张方式——请理解其中的不同！436El
一个百光年的范围内也许有几百个星系，但是UNSC只要其中两三个拥有宜居星球的星系，其他的就看情况进行开发。在远距离FTL的支持下，这种在人联看起来十分阔气的殖民方式被他们用了二百年——泰拉联邦其实也有点，但泰拉的跃迁技术落后于UNSC，这点是技术人员研究后确信的。436El
“UNSC的疆土极为开阔，几乎占据小半个悬臂，并在超过三千光年直径的多个星座群里建设文明。我必须要提醒，人联和联邦所在的猩红面纱星云若是放在跳棋式殖民的UNSC疆界里，甚至可以无缝衔接进其某个区域，在他们看来，我们的领土狭小拥挤到不可思议！”436El
这种殖民方式不就是旧日文明科幻想象的那种吗？没想到居然真的成立了——见鬼，科学家要提醒的事情是，由于UNSC极为宽广的殖民方式，其与星盟的战争必然是你追我躲的方式，如果UNSC采用足够谨慎的做法，这个星盟恐怕再强也得费许多功夫才能把人类都揪出来。436El
“该死，外星杂碎四处搜索，它们只需要一次运气好就能闯过帷幕，甚至它们也会主动研究帷幕！到时候它们先过来了——我们可没有那么宽广的纵深，星盟舰队沿着边境推一圈，我们就得全员疏散去银河系躲藏了！”436El
这一瞬间，满座哗然：这火灵号是个什么瘟神啊，带来的都是什么坏消息？该死的UNSC，该死的星盟，该死的先行者和古人类！我们...卡尼菲克上将一皱眉：“这不更加证明了此前的分析？决不能向UNSC透露哪怕一点我们的情报，这火灵号必须被控制起来。”436El
这一切真是太糟了，星盟的威胁居然如此巨大！任何理智的人都应该看清楚一点，那就是必须主动出击把局势掌握到我们自己手里！436El
“必须尽一切手段，一切努力，让战火在他人的领土上燃烧！主动出击是唯一的方式，最好能够诱导敌人始终朝向错误的方向！”将军们咆哮着。436El
“如果能够达成目标，不论多少牺牲都不算巨大——我是说，让UNSC的牺牲为我们所用，只要还有一个UNSC人在奋战，人联就屹立不倒。”官员们认同道。436El5
科学家们不说话，他们都很冷静理智，选择看向真正的决定者：李悳倾听了每一方的每一分意见，他看不出焦虑的样子，并且在最后安抚大家。436El
“不用为星盟太过烦恼，它的存在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失去了安全——人联从来都没有安全过，所以不用担心没有的东西会失去，何况，债多了不愁嘛。”436El11
李悳笑笑，领袖早就知晓了所有事，他早就有结论，而这里每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可能贴合领袖，至少贴近一部分。436El1
“不管怎样的敌人，该怎么应对就怎么应对，它们不是过去所见过的那些，但我们也今非昔比——收割者，虫子，星盟，不能总是人类挨打不是？我们也得给它们上点强度。”436El
认为我们还会和过去一样懵懂不知降沉的危险，那就太迟钝了，我们人联别的不说，对降沉的了解至今也是最独一档的，这难道不是我们的优势？436El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要用降沉来对抗降沉，你们眼界要放开，要多想！”436El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