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雪涵，善良是一个优渥的品格，但也是需要资本的。’lq7pH3
“如果当初不是你的姐妹，你和你的母亲甚至都不一定能够活到现在，一个嗜酒如命的赌徒哪怕再怎么狡猾，将你的母亲当做一个赚钱的工具，可当他真的有一天输得一无所有，你觉得他会不会将你们母女送上赌桌？”lq7pH1
“很多人都认为你才是最能代表【双面人】的一面，是【双面人】中更优秀的一面，甚至你的母亲最开始也只将你当做她的女儿，将芳雪沐当做女儿的癔症……”lq7pH
“但我要告诉你，在我眼中，你并不比芳雪沐优秀，而在某些方面，你还需要向芳雪沐学习。”lq7pH
‘治疗很成功。’lq7pH14
看着双眼木讷，陷入自我怀疑的芳雪涵，鱼修德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然后将视线转移到旁边满脸通红的芳雪沐，淡漠的眼神静静地聚焦在芳雪沐的身上……直到刚刚从情绪中缓过来的芳雪沐，再一次的陷入迷茫。lq7pH2
鱼修德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等待饥饿缓和二人的情绪，直到二人勉强缓过神来，沉默地将桌上的饭菜吃完，才淡淡地开口道：lq7pH
“我已经为你们订好明天的车票，你们明天就可以回去。”lq7pH
刚刚的他虽然在梦境中毫无动作，但现实的他已经掏出手机，为二人订好明日的车票。lq7pH
如果是在往日，没有什么事情做的他通常已经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进行【梦魇】的夜生活，但可惜现在不行，因为他的两个便宜妹妹还处于治疗后的康复期。lq7pH
只需现实中一顿饭的时间，他就先后帮助芳雪沐弥补童年创伤并摆脱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帮助芳雪涵认清自己的能力并自我反省。lq7pH10
鱼修德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内心颇为自得。lq7pH11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在梦境中经历太多，会磨损他为数不多但刚好够用的道德，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多虑了。lq7pH20
恐怕，就算是血缘上的亲兄长，也很少有像他这般负责的吧！lq7pH14
芳雪沐与芳雪涵二人，自然不可能从鱼修德那张面瘫脸上面，读出任何想法。lq7pH
而实际上，现在的她们不仅没有精力去分析鱼修德那和一个像素点一般大小的表情变化，还不太敢看鱼修德的脸。lq7pH
她们害怕与那双毫无神采，但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睛对视。lq7pH
她们感觉鱼修德貌似比她们自己还要懂她们——这甚至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个事实，因为【双面人】的协调与稳定几乎是鱼修德一手塑造的。lq7pH
如果没有鱼修德，那么芳雪沐与芳雪涵今天不会是超级英雄【双生子】，而是一个自我封闭需要服药稳定的精神病，又或者是行径矛盾疯癫的超级罪犯。lq7pH
在沉默压抑的氛围下，芳雪沐与芳雪涵老老实实地吃了饭，听到鱼修德的安排也没有反对。lq7pH
鱼修德没有让二人收拾餐桌，他站起身来，收拾碗筷，语调放缓：lq7pH
“吃完饭，你们可以出去走走，你们寻常时候两个人挤在一起肯定会有不方便，但是今天你们可以放松一下。至于回来的时间……”lq7pH
看着长途跋涉不请自来的这对姐妹，鱼修德还是决定让梦境与现实之间的比例调整一下，让二人不必顾虑时间的流逝——他将梦境中的时间尽可能的延长，同时设置思维调定同步到现实时间的条件，就是两个人回到鱼修德的公寓，这个梦境与现实的重合点。lq7pH
鱼修德的话语，让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芳雪沐的眼睛微微一亮，也让刚刚还垂头丧气的芳雪涵振作了少许。lq7pH
自从鱼修德不在家，二人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分开活动的感觉。lq7pH
二人几乎同步的站起身来，芳雪涵将自己吃完的碗筷放到厨房，而芳雪沐已经一个箭步冲到阳台，准备直接从13层楼上跳下去。lq7pH2
成为超级英雄的这一个多月，芳雪沐已经彻底习惯了超级英雄式落地，而且有一说一——这真的比走楼梯等电梯快太多了。lq7pH3
她脚下的影子如同活了过来一般，脱离地板，缠在自己的牛仔裤上，影子的另一部分分化成数十条黏连在不同的支点上，她穿着拖鞋踩着栏杆，跃至半空，动作之迅速，就是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渴望享受难得的一人时光，还是因为不想要和房间内的某个人待在一起。lq7pH
但还没来得及下坠，她就感觉自己的影子不太受控制……原本应该协助落地的影子，突然彷佛受另一个人操控一般，猛地将她拉了回去！lq7pH
“干……干什么了！”lq7pH1
被倒着吊起来，T恤欲顺从重力向下挽起，不过一道影子更快速地缠住芳雪沐的腰，避免神经大条的主人露出白花花的小肚腩。lq7pH
【梦魇】的梦，通常具备最真实的物理引擎。lq7pH2
气血下涌至大脑，似乎忘了先前的不快，也没有在意，或者已经习惯现在狼狈的姿势。lq7pH
哪怕芳雪沐不敢与鱼修德对视，那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四处乱飘，她也能心虚又嘴硬地快速说道：lq7pH
“这里是你的梦境，又不会给你的现实生活造成多少影响！”lq7pH
而鱼修德懒得听芳雪沐狡辩，虽然梦境中的一切确实不会对鱼修德的现实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是【梦魇】的梦太真，很容易让人养成坏习惯。lq7pH
万一哪天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妹妹，在现实的公寓里，也养成了不等电梯不走楼梯的坏习惯，那就麻烦了。lq7pH
鱼修德可不想要引起额外的注意，超级英雄【双生子】的家眷已经是他lq7pH4
于是他随手一挥，芳雪沐就被自己的影子按在鞋柜前；在厨房里准备偷偷把碗刷干净的芳雪涵也凭空出现在芳雪沐的旁边。lq7pH
二人低头看向鞋柜，原本应该除了鱼修德的皮鞋外，只有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的旁边，又多了一双同样款式的黑色运动鞋。lq7p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