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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卷一7.若叶家(下)

  介绍完三人还处在一起,小九郎舅舅又要小正留下来吃饭。厨房那边热火朝天,几道硬菜装盘不费功夫的,准备翻炒的过程却步履繁多。于是若叶小九郎大手一挥道,“那睦,你就带着小正先在家里逛逛吧。”kXKdA

  睦看看小正,小正看看睦。两小只又看回那小九郎,小九郎已经溜进厨房里去了。kXKdA

  小正试着友好地摇手。睦以眨眼睛的方式回应,眼里除了敌意又多了委屈。kXKdA

  有一说一,如果无视睦戒备的态度,即便她是这样一副闷葫芦的模样,也确实算是尽职尽责的向导。睦领着小正楼上楼下、楼里楼外走了一圈,还参观了一间地下的KTV(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包间)。可惜她眼里的戒备与敌意客观存在,便使过程难熬许多,悠闲不得半点了。kXKdA

  两人走得很慢。kXKdA

  小正得说,在这样的氛围下控制自己的步伐迈小迈慢并不容易,拖鞋蹭在地上承受了数倍寻常的摩擦,使她脚底如踩了烙铁一般滚烫。kXKdA

  小正的舅妈,睦的母亲,知名演员森美奈美女士是在两小只差不多逛完屋子时回到家里的。kXKdA

  伴随着一阵坚硬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她从正门口大步流星地踏进屋内。小正和睦恰好从一旁一间有独立爬梯能上下二楼的小隔间里出来。与美奈美女士撞了个满怀。kXKdA

  森美奈美的视线从睦的鼻子尖尖扫到小正的刘海上,又荡回睦的眉梢。kXKdA

  “今天的量做完了吗?”她锐利地问道。kXKdA

  “还没……”若叶睦的声音很轻,小正几乎贴着她的肩膀才勉强听清,“今天……”kXKdA1

  “我知道。今天是破例的。”舅妈没给睦说完话的机会,她又转向小正,“小正,欢迎你来——吃完饭清濑会送你回去——饭前记得洗手——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kXKdA

  森美奈美说话的时候,手头已经完成包括换鞋、褪衣、挂包之类的一系列动作了。做完也不闲着,边说边迈开腿往楼梯上面走。她的动作火急火燎,甚至没等小正礼貌地回复,就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kXKdA

  “别太在意她,奈美一直是这样。”kXKdA

  若叶小九郎这时从餐厅探出一个头来,他招呼两个姑娘过去。“差不多准备好了,快来坐下吧。”kXK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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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承认的是,在若叶家的聚餐并没有给小正留下正面的、美好的印象。若叶小九郎在饭桌上绞尽脑汁地想让小正与睦多多互动,可睦却全程一语不发,这就让小正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了。更别提美奈美舅妈,她最讨厌有人含着东西说话。反倒是司机清濑和她的老婆(也就是先前见过的女佣)算是两个正常人,该吃吃该笑笑,动作也规矩,就是存在感不太高。kXKdA

  桌上的菜是川辣的为主,小九郎吃的最多,小正吃的最少,美奈美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了,还严厉地要求她丈夫也同样放下,好探脖子向他倾诉些正经的话。从西装革履金箔包的合同到勺大碗小的家长里短,都算是正经的事项。说到什么关键处,还得拿筷子敲碗帮自己打腔。比如:“丰川家的龟太婆昨晚又从京都回到东京都里来啦。”kXKdA2

  “天哪。”若叶小九郎露出一副很痛苦的厌恶表情,碗筷勺叉盆一齐即兴奏了段极具表现力的麻烦进行曲,“她怎么又回来了。但现在有客人在——还是吃完再说吧,奈美。”kXKdA

  小正坐在睦的身旁,睦是最早一个吃完饭的,吃完照样餐桌旁坐着,石雕也似一动不动。借着胃底被辣椒吊起来的暖乎乎的勇气,井芹小正伸出手指戳了戳若叶睦的手背。kXKdA

  睦便眼皮耷拉着朝她转来。小正看出这表情背后的意思是“有何贵干?”kXKdA

  “你讨厌我了吗?”kXKdA

  睦顿了顿,摇摇头。小正盯着她的眼睛,意识到她是在撒谎。kXKdA

  “因为我太烦,说话没分寸?诶呀,其实是和家里人这么说惯了,一激动,就容易刹不住车……一般都挺正常的。”kXKdA

  井芹小正自己也清楚自己身上的种种可能招人讨厌的地方,但她们认识还没半天,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暴露啊?kXKdA

  “是在医务室里说错什么话了吗?”kXKdA

  “不是。”kXKdA

  睦的声音轻声细语,她的眼睛睁得大了一圈,眼风搭在餐桌上,观察围桌子坐着的4位长辈的动向。她隔了一会儿继续说道:kXKdA

  “你认识丰川祥子吗。”kXKdA

  “不认识。”小正撒谎。kXKdA1

  这句谎言是基于她与若叶小九郎间的约定,以及她本人对丰川祥子(很明显这个名字是那位假千金的了)的抗拒共同决定的。若叶睦的眼睛直勾勾地对着井芹小正的眼睛,就像小正先前确认睦是否有在撒谎一样。kXKdA1

  然后她扭头,面向自己空空如也的饭碗,不说话了。kXKdA

  小正也扭头,她的碗里还有半碗多的饭,却没一点胃口了。kXKdA

  “睦!”突然,森美奈美又从桌子另一头朝睦喊话道,“你今天在学校里是怎么回事?kXKdA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kXKdA

  “嫌这几天的练习过于繁重?”kXKdA

  睦想要点头,但很快又摇头。她那一点点点头的倾向,寻常人根本察觉不了。kXKdA

  “一会儿你来下面找我,我们重新分析作息、详细规划。但我提醒你,你一直都留着自己选择的权利,所以应当负责的也是你自己。”kXKdA

  森美奈美说完,视线荡向小正,在小正刘海的发梢处停下了。kXKdA

  “你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刘海啊,小正。我说实话难听,但真不好看,要不你周末来我公司这一趟。我来找个人帮你修剪修剪、打理一下?”kXKdA

  “不、不用了,我喜欢这样。”kXKdA

  小正之所以留着这样的刘海,本质是为了遮掩自己的伤疤,理所当然地不会同意。森美奈美歪起脖子摇了摇头,突然在餐桌前站起身来:kXKdA

  “也行吧,毕竟我从来不强求人做事——小九,你看饭也吃完了——清濑,帮我们收拾一下,然后就送客走吧。你知道她家是在哪里的对吧?”kXKdA

  闻言,周围的大人们也都听话地站了起来。美奈美舅妈看上去很满意:kXKdA

  “那么小正,这次就恕不远送了。”kXK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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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新章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逻辑矛盾的地方……明天想请假。

  但我先前申请的推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果明天上去了就不方便请假了……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