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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卷一14.只有两个人的乐队

  CRYCHIC是什么?是长崎素世与若叶睦相识的那个乐队。这个乐队名义上的队长是谁?丰川祥子!f16PJ1

  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在关于“丰川祥子”的问题上提到“CRYCHIC”,意外的真能圆上话题逻辑。乐观形容,或许能说“瞎猫碰见了死耗子。但小正不觉得摸到的只有死耗子,她有一种预感,连着死耗子一同被摸过来的还有粘鼠板——f16PJ

  应该形容为“瞎猫沾上了粘鼠板”……f16PJ2

  长崎素世的态度相当复杂,CRYCHIC的内部情报对她而言似乎是敏感信息,所以在得知若叶睦竟然将其透露给了外人之时,她是表现出了一种无法掩饰的错愕(当然睦并没有真的透露,而是小正自己瞎猜出来的。无心的猜测可能要害睦被素世怪罪,也不禁让小正感觉愧疚,想在心里对睦鞠躬道歉)。f16PJ

  但在几段神经质的扭头、抱胸、磨指甲等一系列的动作后,素世还是勉为其难地为小正介绍起了乐队来。先说名字,再说成员,最后做总结,总结用的说法很有意思:f16PJ

  “一支有三名成员因故暂时无法参与活动的五人乐队——”f16PJ1

  “那不就是只剩了两人吗。”f16PJ

  这里有个小孩直言不讳,长崎素世对此又给出回应:f16PJ

  “不……只是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总有一天能解决的。”f16PJ

  她在谈及乐队时,手头总要做些焦躁的动作,此时,她的手指就掐着上衣的下摆,且声音也往天上飘:f16PJ

  “有几个成员闹了点小别扭,仅此而已。”f16PJ

  井芹小正并不是擅长读空气的人。她一直觉得自己在情商方面是“臭不要脸”的,但即便如此,面对浑身外放着“请别追问”之气场的长崎素世,她也不好意思打破沙锅问到底了。f16PJ1

  只好缓慢地回应一句,“原来如此啊……”f16PJ

  可原来什么原来?如此什么如此?事实上她完全没搞明白。f16PJ

  姑且试着顺着长崎素世的意思直接理解吧,这支乐队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问题。那么也就是说,丰川祥子如今还玩得起乐队?f16PJ

  乐队应该是项对时间和经济都要求颇高的娱乐活动,所以再刨言下之意,就是:丰川祥子如今日子过得可滋润着呢。f16PJ

  反观长崎素世的模样——她这时坐在沙发上好像一个丧夫的寡妇,竟勾起小正几分该死的同情心了。f16PJ1

  这么一对比,孰是孰非,谁是加害者、谁是受害者——在进一步考虑了小正对“假千金”这一身份先入为主的恶意之后——就变得相当明朗。f16PJ

  小正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猜测:邪恶的丰川祥子因一己私欲,摧毁了长崎素世挚爱的这支乐队!是的,没错,一定就是这样!她在脑海中脑补了一出利益至上的背叛戏码——崭露头角的学生少女乐队被大厂相中,落魄的原大小姐满脑子金钱,长崎素世在本心和流量之间摇摆不定,理念的纷争波澜起伏,挑拨离间、栽赃诬陷、买量造势、版权纠纷,最终在道德的绑架下支离破碎——真是一出好戏!她确信无疑地望向素世的侧脸。真可怜,年纪轻轻就承受了如此之多。明明大家才14岁,这个年纪的初中生组的学生少女乐队,本该是轻松惬意的课后娱乐活动不是吗?f16PJ

  小正丝毫没有察觉素世口中“微不足道的小小问题”在她脑海中兜了一大弯后,已然变成了起码52集起步的大型商战连续剧剧本。她轻咳两声清理喉咙,随后郑重其事地拍了拍长崎素世的肩膀:f16PJ

  “素世,你要学会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f16PJ

  “啊?”f16PJ

  素世转过脸来,眼里写着问号。小正继续以一副煞有其事的,自以为能够使人感到安慰的语调说话。这种语调是她从电视机里的催眠节目中模仿学来的:f16PJ

  “你的眼界——应该放宽——你的思维——应该放远——你得更多看看自己的身边——看看自己身边的人。不是经常看得到有这么句话说嘛: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只肯回头看是没有出路的——”f16PJ

  总觉得这句话前不久才对另一个人说过。不过这点且先不提。f16PJ

  “比方来说——现在就在你身边的这个井芹小正——也就是我——其实也会弹琴哦!虽然才学没多久,但也觉得我怪有天赋的呢。流行乐队里的那个弹琴的职务——记得是叫‘键盘手’来着?说不准完全可以胜任。”f16PJ

  “啊……小正的意思是,小正也想要参与乐队之类的吗?我们这里可能不太方便,但真的想要的话,可以给你介绍……”f16PJ

  “不不不,我的意思可没有那么肤浅。”f16PJ

  小正抬起一只手打断道。f16PJ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都是学生,理应以学业大局为重。乐队什么点到为止即可。与其缅怀过去的沉重,不如放眼当下,来找我们这些脑袋空空的学生崽玩一些更加轻松愉快的活儿嘛。”f16PJ

  长崎素世欲言又止。f16PJ

  “说起来,素世和睦分别在乐队里饰演的是什么职务啊。啊,或者说,问‘演奏什么乐器的’比较好?”f16PJ

  “我是贝斯手啦。”f16PJ

  “那小睦——”f16PJ

  “小睦是弹吉他的。”f16PJ

  “嗯……”f16PJ

  小正掐起下巴思考,她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所有对“少女乐队”的理解都搬到了大脑的前台中备用。f16PJ

  “那么也就是说,至少还缺一个主唱。”f16PJ1

  “……小正不会真的想折腾一个‘现在’的乐队出来吧?”f16PJ

  素世僵着肌肉勉强笑着说。f16PJ

  她现在的表情,有点像是照看家里来的亲戚那些弟弟妹妹时,需要摆在脸皮子上的那种软绵绵的笑容。f16PJ

  实话实说,小正倒也无意真的当场折腾一个新乐队出来。她只是觉得在这里强调一下“新的乐队”这么个概念,并顺上几句俏皮话活络气氛,对长崎素世比较有益处。f16PJ

  她将目光转向了一个自己绝对请不过来的主唱身上。f16PJ

  “当然!而且——不用担心,我刚好认识一个超级能唱的老乡哦!看我现在就一通电话把她摇来为我们助阵!”f16PJ

  说着翻开手机,小正当场就拨了一通电话去。号码备注的显示是“雏姐”,她甚至打开了免提。素世只在一旁尬笑一边看,没有特意阻止也没有特意说什么。f16PJ

  “嘟——嘟——嘟——噼嚓!”f16PJ

  电话接通。f16PJ

  “喂——?”f16PJ

  话筒那头传来了3分意外3分无奈4分慵懒的女声,小正也毫不客气开门见山:f16PJ

  “雏姐!来我这里帮忙做个主唱的活吧!”f16PJ

  “……?”f16PJ

  话筒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呼吸之人伸直手臂把手机刻意拿远,然后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副眼镜带上,眯起眼睛来确认来电之人的备注姓名后,再摘下眼镜,重新把手机举到耳边,并且深深吸气所发出了的一系列的声响。f16PJ

  “我、记得、你——现在——是在、东京!——没错吧?”f16PJ

  “嗯嗯,没错没错,正是如此!”f16PJ

  “……有病?”f16PJ

  “——噼嚓!”挂了。f16PJ

  “呃……看上去她不太有空的样子欸。”f16PJ

  “那是当然的……不如说我觉得,对方已经算是脾气比较好的了,唉——”f16PJ1

  素世拿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嘴巴。此时的声音意外地没夹。小正其实觉得素世的本音听着和煦,而不似寻常砂皮纸般令人难受。f16PJ2

  “小正是最近才搬到东京来读书的吗?”f16PJ

  “恩,搬来还没半年。不过怎么……你是不是想转移话题!难道真的要在没有主唱的情况下登台表演了吗?天呐——”f16PJ

  “今天的话,没有主唱也可以。不如说,没必要硬聊CRYCHIC的事情吧,本身和小正也没什么关系。”素世拿起一旁的点歌板,恰好小正先前一口气点的那快10首歌都已经空跳结束了。f16PJ

  小正心想,她大概是要结束这个令她们两都有些尴尬的话题,回归女初中生来到KTV该做的最基本的那件事情上来了。没料到素世又冷不丁地突然说:f16PJ

  “我知道小正是好心,所以该说谢谢。并且我也当你是朋友。但是——”f16PJ

  她说这句话,是用着和刚才一样和煦的声音。f16PJ

  她没有回头就说:f16PJ

  “小正对CRYCHIC而言,终究只是一介外人。CRYCHIC之于小正,说破天也就一件闲事吧。所以在CRYCHIC的问题上,不管闲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好吗?”f16P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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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删改改太多了,推倒了起码5遍,改得太多我自己已经看不出来写得咋样了,凑合着看罢。

  明天应该只会更一个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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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