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是通知主管，她的员工已经被收尾人拖回教堂了。42P9z
所以主管也决定回去，并请求两名收尾人帮助训练员工。42P9z
但一直坐在电脑桌前的贝拉反倒拒绝了。她穿上一身神职人员的长袍，纯白的面料上用金丝点缀着齿轮。42P9z1
她丝毫不像主管一开始见到她的那样懒散，那身长袍好像涂花了她的相貌，对时间的厌烦被覆盖成庄严，塑造成不容玩笑的肃穆。42P9z
主管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又不可能亲自上场，那样未免有点太欺负小孩了——而且说实话，主管不算很懂战斗技巧，她往常的所有战斗都只要一路碾压过去就行。42P9z
员工发出尖锐爆鸣声，但没能阻止收尾人拖着她到教堂后的空地上。42P9z
两枚【古铁币】。主管不知道这可以在哪里用，但总之先收着。42P9z
然后是【老妇人】，这张卡牌主管摸索出来三个用处。但还是先来看看它的具体属性：42P9z
【我隔着窗户的冰花，用嗓音对微冷的空气挤压出再得不到传颂的故事。】42P9z
【性相——异想体：来自人与人的恶意。毫无缘由，又难以捉摸。】42P9z
【性相——冬（4）：……[冬是静默，终结和不尽然逝去之物的准则。]】42P9z
【性相——秘史（2）：历史是时间在世界身上留下的伤疤。[秘史描绘了世界不为人知的千头万绪及它的重重过往。]】42P9z
它可以被放入【研究栏】里，显示出【研发E.G.O】的页面。42P9z
【一把没有言语的，锈迹斑斑的手枪，不需要供弹，只需要对其诉说孤独，子弹便会在敌人身上留下永久的空白。】42P9z
【性相——E.G.O：他人的自我，不完全的自我，还对期待留有余地。】42P9z
【性相——冬（4）：……[冬是静默，终结和不尽然逝去之物的准则。]】42P9z2
最后一种是最难摸索的，需要先将【员工：柯萝拉】放入【谈话】里，再将【老妇人】作为讨论话题。42P9z
【员工需要发挥她本来应该有的职责：为公司收集能源。】42P9z
不，现在需要对员工进行培训，不然恐怕连【老妇人】的精神伤害都撑不过去。42P9z
【老妇人】能造成的精神伤害对于一名一级员工来说并不低，更不用说柯萝拉还没接受【品质晋升】，精神值比一级员工还不如了。42P9z
但值得庆幸的是，主管已经在【作业】栏里看到了这项技术的交换价格。42P9z
【我们挑拣四项品质作为评判员工的标准：勇气，谨慎，自律与正义。我们用这些来测量素质，用心灵来描述现实，于是它成为真实。】42P9z
价格是十张【脑啡肽组】，一百张【脑啡肽盒】。这需要主管对自己进行好长一段时间的工作了。42P9z
现在还是让员工熟悉一下E.G.O装备比较好——E.G.O装备严格意义上是不需要熟悉的，它们只需要被握住就能学会使用。42P9z
与【柯萝拉】进行谈话，再放入【孤独】，就可以视为将E.G.O装备给予员工。42P9z
空地上出现一阵惊呼，主管走了几步，看到员工看着自己手上的左轮与灰色的护甲不知所措，而伊莎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把武器。42P9z
柯萝拉注意到了主管的到来，她向主管投去询问的目光。42P9z
“公司会分配给员工E.G.O武器与防具以完成异想体的镇压。”42P9z
主管言简意赅：“通过对异想体进行研究，我们能制造以异想体为核心的武器与防具。你身上的手枪与防具来自异想体【老妇人】，其名为【孤独】，能够造成不算高的精神伤害。”42P9z
所以这是公司自己制造的武器。柯萝拉这么理解。但握住它的时候，寒意从右手涌入到大脑，将大脑冷静，将活跃驱逐，留下冰凉的孤独感。42P9z
她只能这么猜测，将公司的武器简单的用听说过的词语概括。42P9z
“它不需要装填。子弹会自动在弹匣内生成。”主管继续解释，“但有生成时间的限制，这取决与你与它的共鸣程度。”42P9z
柯萝拉觉得这段她能够理解。这把武器上传来的情感是那么强烈，寂静几乎将五感堵塞，让她说不出话来。42P9z
“记住，不要接受E.G.O。那会使你的自我消失，直到成为异想体——如果没有准备，你只会变成它，明白吗？”42P9z
一边站着准备战斗的伊莎闪现一样的出现在柯萝拉身后，拍肩提示她要准备开始训练了。42P9z
柯萝拉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准备面对伊莎——现在她有了公司派发的武器，底气确实足了一点。42P9z
至少应该不会像在酒吧一样被吊起来打了吧，柯萝拉对自己鼓气，专心注意起伊莎的动作。42P9z
好像是一阵风将她刮走，像是雪花一样散落开来，飘到光线没法触及的地方。42P9z
寒意从手上蔓延到空气中，柯萝拉将食指放进扳机圈内，却找不到攻击的目标。42P9z
换个视角——主管也看不到伊莎到哪里去了，但她能感觉到空气里藏着人。微冷的气氛里被硬生生塞了个人进去，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空气连同她一起击溃。42P9z
右后方的寒意突然加重。柯萝拉意识到那会是敌人出现的方向，即使没有敌人，也应当是攻击出现的方向。42P9z
枪口先视线到达，到达时就扣动扳机。饱含情感的纯白子弹穿透空气，大概是击中了同样纯白的月兔。42P9z
勉强能够用雪花拼凑出来的身影很明显的踉跄了一下，但这点伤害不足以让风雪为之停留。雪花带着严寒吹过员工裸露在外的皮肤，划开血管又将其冰封，肌肉的收缩变得迟缓——一种侵蚀伤害，同时对精神与身体造成损伤。42P9z
柯萝拉想转头继续开枪，可时间对她不够宽容。风雪变得更加急促，转头继续对准员工冲来，而她只来得及用双手护住头部。42P9z
之后的战斗毫无悬念。行动迟缓的新手自然没法抵挡经验丰富的收尾人。42P9z
不过说实话，主管没能从这场战斗里看到什么战斗技术——话说那种将自己藏身于空气的能力是什么？柯萝拉口中的灵能？42P9z
雪花拼凑出伊莎的身体，她又从空气里挣脱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对装备的夸赞。42P9z
“它能熬过寒冬，大概也能熬过子弹，至少在战场上合格。而武器……”42P9z
伊莎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在回忆什么：“它能增加精神熵，使人难以使用灵能，甚至导致疯狂。”42P9z
柯萝拉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是主管打了一发【再生安瓿】。42P9z
她将一盒子【再生安瓿】和刚刚兑换出来的【精神回复气体】放在椅子上，示意伊莎在员工训练受伤时给她来上一发。42P9z
没有给出解释，主管直接离开了教堂，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42P9z
……先开口的是员工。她咽了口唾沫，看着椅子上的两盒子弹。42P9z
员工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呼出，好像是接受现实，又像是坚定决心：“好。”42P9z
那一开始的那场战斗算什么？42P9z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