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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彼时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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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都需要'威尔海姆'们。......不过首先,让他们把整个岛围起来吧。”kXYYT

  “再然后呢?您还需要我做什么秘密准备,殿下?我什么都会做的。”kXYYT

  “你掌握着所有的复制人行动队,阿塞克尔。你的势力在这一刻起膨胀到了超过蕾诺比丽的程度。除了复制人外,秘密行动部绝大多数的行动队都在纽文兰大陆上吧。那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蕾诺比丽手下的行动队......”kXYYT

  “是的。您知道的,我是靠爱丽丝贝尔阁下的支持才坐上大布纵者这个位置的,所以......蕾诺比丽当然不会让我掌握太多的行动队。”kXYYT

  “既然岛上的行动队大多都是复制人,你能操控局势的能力就大大加强了。”kXYYT

  后面代为解释任务的职责被薇丽诺雅交给了同时行动队长克斯拉克。kXYYT

  “等祂降临的那天,让你的复制人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所有的重要点位。有任何人出现异常举动都可以直接消灭掉。”kXYYT

  ......kXYYT

  此时,身处“造神之工”面前的阿塞克尔,又一次回忆起那天被交代的任务。在这之前,得到薇丽诺雅授予的复制缸炉控制码的他,已经可以如臂指使地调动那些长相、身高和体态一模一样、只会无条件执行命令的复制人。kXYYT

  在阿塞克尔的指令下,大批复制人行动队潜伏在暗影之中,悄然完成了对整个岛的包围,占据了各个关键要隘。kXYYT

  “殿下啊殿下,您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您还会是原来的自己么?......”kXYYT

  看到薇丽诺雅逐渐走进“造神之工”,阿塞克尔在心中默默念道。他正被复制人推着轮椅在最前面,身旁是魔术团的两位同僚。kXYYT

  “卡乌尼,殿下还会出来吗?”kXYYT

  “会从'造神之工'中走来的只有祂。”kXYYT

  卡乌尼平静地看了阿塞克尔一眼,只作了一个简短的答复,就立马将视线移回到前方,不想错过即将会在“造神之工”中|出现的景象。kXYYT

  “祂是可以以任何形态出击的。”谢茨涅尔解释说,“所以,我们接下来看到的祂既可能巨大又可能渺小,既可能有确切的形体,又可能像水或雾气,既可能是重视地首先注视着我们,又可能根本对我们不屑一顾......”kXYYT

  “阁下会率领咱们所有人向祂宣誓效忠的,然后咱们就都是神的侍从了,就要跟着祂主宰已知世界了!”在阿塞克尔另一边,君特略显激动地说,“一千多年前的那些精英魔术师们,肯定认为只有祂统治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乌托邦......瞧着,阁下前去迎接祂了。”kXYYT

  ......kXYYT

  爱丽丝贝尔深知她的三份材料不会在“造神之工”中反应太久,她的预估没有出错。在身后三大部众人的注视下,她独自一人向亮度逐渐退散的血光走去。kXYYT

  在她向前迈着步伐的同时,随着光亮迅速黯淡下去,形状不规则的物体开始自“造神之工”中凸显而出。祂现在成了“造神之工”中最明亮的物体,仿佛是祂将光芒都吸附至自身之上似的。kXYYT

  即便已将周身大半凸出出来,仍然没有人看清祂究竟处于怎样的一种形态。魔女距祂较近,看到的是仰视角度,祂的底部呈现出绸缎褶皱似的样子,众人踞祂较远,看到的第一个明确形态的物体,是无数人眼般的东西组成的若干大小不一的圆环,环绕着中间的不规则物。kXYYT

  就像谢茨涅尔说的,“造神之工”足够庞大,几乎同永夜宫等高,众人在其面前如同白蚁之于蚁穴般渺小。初出其中的祂几乎占据了整个“造神之工”的体积,在人眼里足可算巨硕之物了。kXYYT

  但很快,祂在完全离开“造神之工”后再次变为不规则状,收缩到不足一人大小,而后化作一片逐渐扩张的模糊幻影,直至将整个未知之岛笼罩在其下。kXYYT

  比黑夜更令人感到沉重和压迫的幻象笼罩着这片荒芜小岛。最后,幻影仍然笼罩在头顶,但祂却重新聚拢,以一团火焰似的燃烧形态自半空中一划而过,最终回落在已经熄灭的“造神之工”前。kXYYT

  “诚挚地欢迎您降临世间,我代表一千两百年的历史向您致敬。”kXYYT

  三大部的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魔女毕恭毕敬的样子,此时的她谦卑得好像古代国王的奴仆一般。众人也跟着一齐毕恭毕敬地行礼。kXYYT

  “不知您是否还愿意继续利用我们呢?如果是,成为神侍便是我们毕生的荣幸。如果否,那么,请您遵循着自己的内心,随意处置您眼前的万物一切吧,我至高无上的神明——”kXYYT

  【汝即是爱丽丝贝尔?】kXYYT

  空灵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似的,笼罩在魔女头顶。kXYYT

  “爱丽丝贝尔,卑渺之人,穷竭智力,幸得终睹您的降临。我等数众,静候指遣。”kXYYT

  【汝愿为祂行一切可能之事吗?哪怕要焚尽你铁齿铜轮铸造的身躯?】kXYYT

  “自然是的,这是我的宿命、我的梦想、我的祈盼——”kXYYT

  魔女单膝跪地,像中世纪接受贵族封赏的骑士,但至于她帽子下藏着多少真诚,恐怕在场只有祂能清楚。kXYYT

  “——哪怕要焚尽我铁齿铜轮铸造的身躯。”kXYYT

  “呵呵呵呵......”kXYYT

  “呵呵呵呵呵呵......”kXYYT

  空灵的声音消失了。魔女只听到熟悉的笑声。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过去若干年的岁月中,她基本上每天都会听到这个声音。她仍然低着头,却在余光中看到面前的祂又一次变化了形态。这一次,她看到有一双少女的脚在向她的方向走来。kXYYT

  “亲爱的老师,你不抬起头来看看我吗?”kXYYT

  当这个熟悉声音不再只是笑声,而是成为一句略显得意的话语时,魔女再也抑制不住她疑惑的神情了。她缓缓抬起头来,宽大的帽檐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失败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在看到由那些不规则的抽象形态塑造的身体后,她立刻打消了念头。kXYYT

  完全抬起头后,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但站在魔女面前的,分明仍是她的学生、她的合作者,而不是她设想的祂。kXYYT

  尽管躯体不再是人的躯体,但对方在外表上仍呈现出人的样子,只不过身体是由时刻处于动态的抽象物质构成。此时的她换上了盛大的宏装,那些环状的眼睛一个不落地附着着,密度极大的魔术能量环绕着她。kXYYT

  “你是?......?......?!”kXYYT

  “你一定觉得自己数十年来苦心孤诣地对祂的追求,在最后一步上失败了吧?你说我会融化、我会流淌、我会和原始状态的祂混为一体。祂只是祂,我不可能是祂,祂也不可能是我。......”kXYYT

  对方俯下身,趁着爱丽丝贝尔惊疑之际,轻轻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颌。kXYYT

  “......但很抱歉,拜我极佳的魔术适应性所赐,在那个鼓动孕育的炉火之中,祂选择了向我奔来,与原本的我——那个造神材料互相融结、互为彼此......所以很可惜,你估错了最后一步,爱丽丝贝尔。”kXYYT

  “那么......现在你是谁?”魔女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超出她意料的事实。kXYYT

  “你的学生、你最亲近的人、你的合作者啊。同时也是祂。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刚刚信誓旦旦的效忠之词的,对吧?”kXYYT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