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真是个天生的‘赫曼姆哈特’，居然连好奇心都能够忍耐住！”老人收敛起笑容，“不过，鹮之王不允许一切疑惑和知识的空虚，这是他对于我们的古老教诲。”kXmWF2
“那么，我要提问了。”kXmWF1
“我已经知晓了自己，将会是赫曼努比斯学派的学生，而您刚才提到了九贤神。难道这里有足足九个学派吗？”kXmWF
老人摇了摇头：“这也是每个入学者，都会有的疑惑，很遗憾，九贤神的席位尚有空缺，而学派也并没有丰富到有九个之多！”kXmWF
“除却赤王奥兹曼迪斯陛下，常执九贤神之首，阿蒙·拉的席位外，现在三王的席位中有两个空缺。kXmWF3
众相之相，公羊之王克鲁姆，常常替赤王陛下发布诏令，也是赤王陛下在世俗的手。kXmWF
羊之学派传授的，是关于毁灭、塑形和再造的技艺。依照赤王陛下的定名，这些技艺被统称为‘铸’之法门。kXmWF
而众统帅之统帅，鳄之王索贝克，以及众书记之书记，鹮之王托特，这两席已经空悬了百年。kXmWF1
鳄之学派传授的，是关于战争、纷争和战斗的技艺，即“刃”之技艺。kXmWF
朱鹮学派，也就是我们，传授有关照明、净化和攀升的学识。又被称为‘灯’之学识。kXmWF
三王之后，是圣者贝努，她是王的心魂，是指引我们愈发接近王之领域的具现化。kXmWF
圣者贝努的席位已经空悬了二十年，你刚才看见的柯蒂斯，她是最有希望成为当代贝努的人。我为她而骄傲。kXmWF
不死鸟学派传授天空、飞腾和庇护的要旨，就是‘翼’之秘传。kXmWF3
接下来，是圣者赫曼努比斯，他们研习静默、凋亡和引渡灵魂的秘仪，是为人带来安宁终局的贤人。自然，这些技艺被统括为“冬”之学问。kXmWF
不过，赫曼努比斯的席位变更极为迅烈，十年里换了足足三届，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他们所学的要旨。kXmWF2
狮之学派传授欲望、诱惑、献祭和力量的技艺，看上去和鳄之学派有些近似，但实际上截然不同。这些技艺被称为‘杯’。”kXmWF
“还有最后一个席位，圣者阿波菲斯，或者说阿佩普，蛇之学派。他们精研毒药、洞开、门关和诸多通道的技艺，这些技艺被称为‘启’之密传。kXmWF2
阿波菲斯学派的人总是那么特立独行，还很高傲，甚至总觉得自己的技艺要高于其他学派......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学识确实出众，连通各地的道路，就是由阿波菲斯学派的人设计的。”kXmWF1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刚才就已经告诉过你了。”老人摆了摆手，看上去兴致已尽，“赤王陛下尚未颁布最后一位九贤神的名字，所以我们既不得而知，又无法开设新的学派......好啦，还有些时间，你跟着柯蒂斯去学殿里四处逛逛吧。”kXmWF4
赫柏沉默地起身，对着老人躬身行礼，随后离开了这间不算大的房间。kXmWF
胸前挂着青金石吊坠的柯蒂斯走过来，示意赫柏跟着她。kXmWF
离开这间神殿之后，她们在托特神殿的公共区域内四处游览了一圈，柯蒂斯贴心地给赫柏指出了授课区，也指出了哪里是真正的禁忌，不允许学生进入。kXmWF
当夜色渐深，赫柏被带到一处单人的偏房内，这里将会是她接下来七年的住处。kXmWF
如果是对古埃及的文化一无所知者，自然不清楚异闻带究竟发生了多严重的偏向。kXmWF
但偏偏赫柏对古埃及有些许了解，这就让她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kXmWF
原本的九柱神是以“拉”为首的九位大神，包括奥西里斯、伊西斯和赛特这些相当有名的神灵。kXmWF
他们本该是这个时代埃及人崇拜的对象，而现在九柱神的名字完全与各种天灾联系在了一起。kXmWF
比如说悄然降临，平等夺取一切生命的“奥西里斯之疫”，又比如说之前让赫柏当了一回三体人脱水的“赛特之息”。kXmWF
取代九柱神生态位的，是赤王奥兹曼迪斯延伸出来的“九贤神”，它们被视作赤王的某个面相，受到现在的埃及人崇拜追随。kXmWF2
又比如说“奥兹曼迪斯”、“赫曼努比斯”、“阿波菲斯”......kXmWF
这几个名字本该是托勒密王朝建立后，对他们的希腊化名字，却提前了千八百年出现在此时。kXmWF
又比如说九贤神所代表学派传授的“技艺”，这些在玫瑰战争异闻带，甚至后世的阿尔比恩神秘界，依然一以贯之地延续下来。kXmWF
但留存许多，失落愈多，且因为世代的推移，变得面目全非。kXmWF
赫柏蹭地一下从矮床上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思绪极快闪烁。kXmWF
“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被埋没了。”赫柏心想，“想要知晓这些隐秘，必须爬得更高，成为神殿的祭祀还远远不够。”kXmWF
她想起白天里，那位老人所述，九贤神的席位中尚有诸多空缺，而赫曼努比斯之席位已经十年三换。kXmWF
而奥兹曼迪斯本人对此似乎并无意见。kXmWF2
既然攻略异闻带几乎没有次数限制，那么赫柏完全可以藉此机会，反复调查其中的隐秘，学习诸多学派的知识，掌握必要的力量，经过一次次模拟，将历史的走向完全攥在掌心里。kXmWF1
或者更激进一点，成为空悬的三王之一......鹮之王托特。kXmWF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