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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他到底是谁?他究竟在做什么!

  演奏的声势浩大,但作为主角的祥子丝毫没有被演奏所感染的自觉。40xsI

  就像是身处风暴的最中心,那唯一一片风平浪静的区域,视之外的喧嚣和嘈杂于无物,任凭圈外的世界地覆天翻。40xsI

  而此刻她的眼中只剩下茫然和专注。40xsI

  那些如蝙蝠般四散而来的使者围绕着她裹挟旋转,直到那声势逐渐壮大,有涡流席卷,风卷招荡,就像是被从漫长沉眠中被惊蛰而起的巨兽般,那沉浑的呼吸逐渐加重,在接近临界点的那一刻,突兀地迸裂。40xsI

  最后联通那盘踞在高天的黑暗,形成肆意咆哮的风魔。40xsI

  “真是有够夸张的啊,初次拨动弦就能引发这样的声势。”layer都难以保持一贯的冷静,身处这场变故的最中心,她自然能更清楚地观察一切,正因如此她才能感觉到祥子身上的恐怖之处。40xsI

  “虽然还没有经过【染色】,但这种程度的欲念,这恐怕也是一位很难办的后辈啊……”layer不禁有些咋舌,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意义,扭头看向多惠。40xsI

  不出意外,多惠见猎心喜地露出那副满足的笑容,闭眼弹奏,身形随音符的起跃而摇摆。40xsI

  看来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啊。layer苦笑着收回那因为直视而纷杂的思绪,转而开始认真地应着乐潮演奏。40xsI

  一经开始她便明白了多惠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40xsI

  原因很简单,太舒服了。40xsI

  【统御】的力量深入贯彻每一缕音符、每一次敲击、每一道共鸣。40xsI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40xsI

  即便是烂熟于心的曲子,也要经由本能的驱使才可以展露出本该的光貌,但此时此刻,40xsI

  只需将拨片贴近琴弦,在那股汹涌澎湃的浪潮之下,顺应它的流动便可以将演奏畅意地进行下去。40xsI

  无需考虑配合。40xsI

  无需在意错误。40xsI

  无需重视节奏。40xsI

  凭借着自己心中的节拍就足够了,那从心灵之海中蜂拥而出的波涛,便是最好的证明。40xsI

  情难自禁。40xsI

  用这个词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40xsI

  【统御】是最极致的控制力的体现,在支配的同时,它同样做到了将万事万物纳入掌中的绝对掌握,当乐队中用【统御】坐镇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堪称恐怖的效果。40xsI

  【无咎】40xsI

  简而言之就是演奏不会出现任何的错误。40xsI

  这就好比巅峰时期的博尔特,当他在赛场上奔驰的时候,下意识地回首,令他无缘突破更高的境界,但【统御】不一样。40xsI

  它能保证你的所作所为满足数字的最佳期望,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导致失误。40xsI

  这是难以想象的,这意味着任何一个乐手都无需去考虑下限的问题,她们只需要去思考如何突破自己的极限,如何更进一步去抵达新的天地。40xsI

  哪怕疲惫到呼吸都觉得沉重。40xsI

  即便身形都难以站稳牢固。40xsI

  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轻拨琴弦。40xsI

  它的存在依旧能保证演奏不会出现任何一点音色上的失误。40xsI

  这才是它的恐怖之处,这种反常识反逻辑的地方,正是它被列为上位特质的原因。40xsI

  凌驾于常识和物理规则之外,运行着属于自己的一套特例,这便是【统御】的象征。40xsI

  等等——40xsI

  layer刚沉浸下来不过几个呼吸,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猛然睁开眼,看向一直沉默着弹奏的祥子40xsI

  果不其然,祥子的脸上却是一片惨白,不见半点血色,即便指尖跳动纷飞快若掠蝶40xsI

  【统御】确实不讲道理,但演奏本质上不是一个人的活动,光是统合调控各中乐响之间的差异,将肆意招展的冲突缓和下来,这种种都不是一个久别初试的新人能够承受的。40xsI

  或者说能够容得下这两位老前辈肆无忌惮的演奏,对她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了。40xsI

  即便再怎么样的天才也不意味着,她能无视客观存在的差距。40xsI

  在少女乐队这条路上,无论是多惠亦或是瑞依,都是走在最前列的先行者。40xsI

  祥子必须也必然要望着她们的背影走很长一段路,直到某一天蓦然回首时,她的背后也有循着她的足迹,踏上路途的后辈出现为止。40xsI

  演奏必须终止。40xsI

  layer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拨片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后贝斯的休止符伴随着琴弦发出清晰的尖鸣,在微鸣中逐渐平息下来。40xsI

  而少了贝斯的负担,祥子这空出余力,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时,不自觉地脚下一软,身形一摇险些直接栽倒。40xsI

  layer甚至还未来得及探出半步,便见不知从何处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的多惠,直直地伸出双手搀扶起祥子。40xsI

  “没事吧?”多惠关心地问道。40xsI

  祥子没有回答,此刻的她只感觉浑身无力,就连耳畔都不时回响着那种尖锐的嘶鸣,就像是被敲碎的铃铛被风扯起铃舌发出的当当,她的喉头下意识地泛起一丝腥甜,这种感觉令她难以自持,鬓角冒出的冷汗更是密如针眼,她的表情更是不受控制地皱起,承受着这种来自于精疲力竭的痛苦。40xsI

  多惠和layer好不容易把祥子安置在座椅上,此时的祥子就像是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毫无生机,只有眼瞳无意识地眨动才能证明她的生命。40xsI

  拿浸透热水并拧干的毛巾,擦拭那不止地往外冒的冷汗,同时也备好适温的糖水,等待那发白的唇瓣不再颤抖,才拿起汤匙一点点地喂起。40xsI

  好在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短短的五分钟,倘若在延长一些的话,那layer就不得不去考虑叫来hhw的那班人。40xsI

  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她们是专业人士。40xsI

  在多惠和layer翘首以盼的关注下,那可憎的白色终于开始从祥子的脸上消退,直到某一刻那双眸子中涣散的瞳孔微微凝聚,点缀出神智的光芒。40xsI

  两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40xsI

  但出乎预料的,祥子在意识回归的瞬间并没有露出陷入恍然和震惊,而是强撑起身子,在两人担忧而不知如何开口的踌躇中,开口问道。40xsI

  “请告诉我。”她强撑起的姿态从未如此迷茫和愤怒,就像是一种从始至终的坚持被人彻底否定一样,那种源自背叛的愤怒就像是被点燃的煤铁般,透出不死不灭的狰狞和憎恶。40xsI

  “那究竟是什么?!”40xsI

  “如月彻,他到底是谁?”40xsI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40xsI

40xsI



  ps:学习学习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