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与你无关
“哦？看你的样子想必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吧……不对。”如月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祥子的表情，试图从中窥探出祥子心中真实的想法。“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止于此，是质问吧，你从她们那里知道了什么决定性的事实，让因此你绝不会动摇的事实。”41f1T
“我说了，我有很多问题。”祥子并没有被如月彻虚晃一枪的作风而慌乱的迹象，这幅姿态令如月彻在失望之余，也不免生出一丝惊喜。“我不需要那么多客套的说法，现在就进入正题吧。”41f1T
相比起之前那个时不时就会被自己所引爆的炸弹，现在的祥子反而是更符合他的期待。41f1T
毕竟领袖什么的，不能成熟稳重一点的话，总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41f1T
“别急嘛，丰川小姐。”如月彻总算把嘴里叼着的薯条给咽了下去，咕噜一声，坐直身体，唇舌间再度流露出那种蛇一样粘稠的腔调，令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么一时，如果你家里没什么宵禁之类的大小姐规矩的话。”41f1T
“明知故问的事情，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几次？”祥子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威慑般的不耐，这也是谈判的一环，尽管还没有正式开始组建乐队，但那份特质的解封，却令她无师自通般地学会这种伎俩。41f1T
“这你可就误会我了，丰川小姐。”如月彻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只是这般举动却不见收获祥子同情，令他一下子回正表情。“这不是在给你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吗？乐曲都要讲究循序渐进的节奏，你我之间的相处不也应该是这样吗？毕竟我们可是命运与共的一体啊。”41f1T
只是这一次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祥子只是眉角微微一抽，便没了声响，还是那副双手交叠稍稍俯身的姿态，等待着他的回应。41f1T
“别露出一副无趣的表情嘛。”如月彻失望地撇撇嘴，转而把心神集中在接下来的话题上。“我虽然对你们之间究竟说了什么一无所知，但你这样的态度，不就明摆着在说我对你有意见嘛，再怎么不满也不应该表露出来才对，更何况我对此还一无所知，不知者无罪的道理，难道还要我用Google来解释给你听吗？”41f1T
他的话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祥子只是沉默着注视他，从她的身上如月彻久违地感觉到了一种颇具威慑的压迫感。41f1T
真是奇怪，明明只有区区个把小时的时间，她是如何脱胎换骨到如今的模样，倘若不是如月彻清楚这一点，他说不定会怀疑有借尸还魂夺舍之类的可能。41f1T
如月彻回想刚刚消退的黑云，心底微微泛起一丝思索的痕迹。41f1T
虽说不知道是多惠还是瑞依哪位出手了，但看那副阵仗，恐怕米歇尔有的忙了。41f1T
他不忘对他人的惨状抱着调笑的态度，即便那只是想象。41f1T
“第一个问题，丰川小姐，请。”如月彻捏紧双掌，和祥子对坐而起，开始了自己所担任的角色扮演。41f1T
“什么是象征？”祥子第一个问题就足够锐利深刻，这点甚过她那尖锐的目光，“或者说它究竟代表着什么？”41f1T
如月彻刚端坐而起的姿态不自觉地崩塌，他下意思地拉开自己和祥子之间的距离，似乎这样可以让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缓和的余地一样。41f1T
“一上来就是这么高强度的问题吗？”如月彻分出一只手捏住下巴，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告诉你，但我不认为你做好脑浆沸腾的准备了吗？”41f1T
“脑浆……沸腾？”这个说法令祥子脸上短暂地掠过一丝疑惑，随即便被严肃所填满。“为什么？”41f1T
“原因很简单，就像往汽水瓶里灌入二氧化碳，只需要稍微摇晃一下之后，拧开瓶盖，就会嘭地一声炸开来。”如月彻打出一个生动的比喻，方便祥子理解。“象征之类的东西对现在的你来说就是二氧化碳这样的东西，硬要了解的话当然可以，但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就连自己的本质都没有认清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41f1T
与其说是他在疑问，倒不如是借着发问的机会期待着祥子的回答。41f1T
“准备。”祥子低声咀嚼着这个词，而后深吸一口气，将那隐没在想象中的弦再度拨开。“是这样吗？”41f1T
她的眸中倒映出金色的纹路，那纹理攀附在眼中，就像编织命运的罗网般，将眸子染成罕见的纯金。41f1T
这一次是真的超出如月彻的预料，他的脸上第一次飞掠过那种被普遍认为是惊愕的情绪，即便只有区区一瞬，但在那张脸上却显得格外醒目。41f1T
“难怪啊，怪不得你会知道象征。”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那种很虚伪的担忧，令祥子只感觉可笑的担忧。“原来如此，不过即便是现在的你来说，认知象征这种东西也是很沉重的事情，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41f1T
在祥子看来，他那哪里是在担心，倒不如说是以退为进，借着担心的幌子怂恿自己。41f1T
花园前辈置音乐之外的一切于无物的态度，在祥子看来惊悚的同时也不免让她意识到了一种全新的可能。41f1T
‘如果连自己的本心都无法贯彻，只想着怀疑的话，那还谈什么组建乐队？’41f1T
“我不需要那么多借口。”祥子发声打断了如月彻的话语，她如此地说道。41f1T
“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回答我的问题，除此之外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与你无关。”41f1T
那双眸子像是淬火的坚钢，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41f1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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