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马马虎虎,但知道一些符合部分人口味的配方,于是应了朋友的邀请,来做了这个闲散职业。3XzJlX
兼职有兼职的好处,不被固死,也有坏处,做不长久。3XzJlX
但……我未曾想过,这臆想中的不长久,能在时光打磨后,反而成了我所拥有的,最长久的事物。3XzJlX
我想把一切都说清楚,但脑海中的记忆模糊不清又过于亮丽。3XzJlX
坐在鲜亮的落地窗前,我按着好不容易翻出的有些年代的脆纸小心翼翼抚平,这才摸起许久不用的旧笔,轻轻抵在纸面,随着心意滑行。3XzJlX
酒吧潮兴起,一位此时默默无闻,将来也籍籍无名的青年拿着一笔钱,加入这场狂欢。3XzJlX
1994年8月25日(大概吧,本人痛斥的故事里,24到27这几天都有),c城3XzJlX
青年大赚一笔,但失去了调酒技术一般,说话艺术很强的合作伙伴。3XzJlX
我带着行李,走进这正在蓬勃生长的城市,走进青年昏暗但难得清爽的酒吧。3XzJlX
晚上,我整理好最后一瓶酒液,不小心碰掉了掩饰的挂画。3XzJlX
我将之重新挂好,看着稚嫩的画像,不禁失笑:这真是一间潦草的酒吧。3XzJlX
带着这份不知是喜是愁的笑意,我在青年提供的小床上,头顶摇曳的昏黄灯光下,逐渐陷入梦乡3XzJlX
不过就青年所述,原本的那批忠实客户,应是流失地一个不剩。3XzJlX
兴许是成长了,我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那人影似乎微笑了一下,对自己。3XzJlX
于是青年也没有像以前一般,话痨地询问我答应拉长兼职时间的原因。3XzJlX
我兼职的时间应是越来越长了,青年于是开始询问我。3XzJlX
一旁仗着老板身份占着位子的青年敲了敲杯口,我应当是在那宏大的音乐声里,立刻敏感地回眸瞪了他一眼。3XzJlX
青年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荡漾一瞬,平平无奇但闪烁着微光的棕眸搭配着他卖乖的祈求动作,在我看过去的一瞬间,想在今天第四次提起那同样的话题:“姐啊……”3XzJlX
有点子可爱,我应当这么想过,却不妨碍我打断他:“有展子邀请我了,老弟你说再多次,我也没办法答应的。”3XzJlX
他应当是明白的,毕竟这也是他能说服我远赴千里过来的决定性理由。3XzJlX
“画画这种事情,没钱了才要四处去求展吧?”他曾经这么说过,我记得很清楚。3XzJlX
在他眼里,或者在我周围人眼里,我应当仿佛是那当世的画痴,只想要画画,只求画画,为此可以付出一切。3XzJlX
所以他毫无负担地这么说着,也毫无负担地这么祈求,这么千方百计拉着我成为他的正式调酒师。3XzJlX
“姐~你看,我这里多赚钱,如果姐你转正,能赚更多更多的钱,淘到更好的画笔,更好的颜料,更好的画布……毕竟对姐你来说,这些不也就够了吗?参展反而会打扰姐你画画的!”青年依旧缠着我,喋喋不休。3XzJlX
他说的或许没错,但我没有那么纯粹,或者说我纯粹的不彻底,所以彻底的不纯粹,我默默在心里回应。3XzJlX
但我不能说,因为就像我是青年的狐朋狗友,青年也是我的狐朋狗友,随着我的到来,他或许也是成为了“眼线”也说不定。3XzJlX
看着不再说话的青年,我低头细致而快速地继续擦拭摇酒器。3XzJlX
……否则,他怎么会那么积极地想要把我这个既不专业也不会说话的兼职调酒师留下来呢?3XzJlX
我放好再次崭新如初的器皿,抬头悄悄凝视眼前垂头丧气喝闷酒的青年。3XzJlX
男人身上的衣物并没有随着名下酒吧的火爆而改变,依旧是那套看起来人模狗样,干净却有些陈旧的黑色西装。3XzJ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