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女抓捕计划（二）——人与神
夏洛特公爵小姐将办公室的门推开了个小缝。42J5h1
莫德雷德阁下邀请她来面谈，说有重要的事情。她在不列颠待的这段时间，几乎被与世事隔绝，心中一直惴惴难安。得到消息，她甚至没来得及叫侍女，独自步履蹒跚地赶去了。42J5h
房间里，莫德雷德撑着脑袋坐在办公桌后，钱程右脸上青了一块，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和煦的阳光照耀着，让这里的一切显得温暖而雅致，把他衬得更加灰头土脸。公爵小姐没来由地有些解气。42J5h
莫德雷德站起身，和她打招呼。钱程也跟着站了起来，向她行礼。42J5h
“你该好好学学我们这里的礼仪了，庶民。”她微微蹙眉：“你应该对贵族女士展现应有的尊重。”42J5h
她想了想，眉头又舒展开。“正好本小姐最近比较闲，可以抽空教教你。算是报偿你上次救驾的功劳。”42J5h
钱程用看蛮夷的眼神瞥了她一眼。42J5h1
“必要的礼节我已经和莫德雷德卿学了，只是不太熟练，觉得没必要用而已。”他抬起头，作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另外我也不是庶民，我在大秦时，也是有军功爵的。”42J5h
“你也有爵位？”公爵小姐露出好奇的神情。“你有多少封地？”42J5h1
“你没必要冒充贵族的，车夫先生。”公爵小姐左手掩口，轻笑了几声：“实在想要的话，就先摆正态度吧。如果能取悦本小姐，提携下你也不是没有可能。”42J5h1
“抱歉，女士。”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听说这边的贵族，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率军参战。那么我就算寻求提携，也得找个靠谱的，免得哪天把自己搭进去。”42J5h
“车夫的驾车水平有好有差，但最基本的一条是别把车弄丢了。您看，我们的马车还在这儿。”他指了指窗外，在花圃旁，停着一辆朴素的四轮马车：“我想，贵族的能力也有好有差，但最基本的一点是别把军队搞没了。请问，您的军队现在在哪里呢？”42J5h1
公爵小姐气急败坏地举起剑，可惜腿上的伤还没好，只能一条腿用力，一瘸一拐地跳着追过去，说要砍了这个冒犯她的家伙。莫德雷德手忙脚乱地上去拦住她，钱程则不慌不忙地绕着桌子转圈。42J5h3
闹了好一会儿，莫德雷德好说歹说，还让钱程来道了歉，又让他给人家搬了椅子坐下，才安抚下来。她觉得自己一年的口才都用在这一件事上了。不过这一折腾，公爵小姐的腿又开始疼了。42J5h
那位黎塞留牧师不在，只好让钱程先用简单的战场急救法术，给她止痛疗伤，好在她这回倒是没反对。莫德雷德总算松了口气，赶紧承诺回头一定破费，请一位训练有素的医生在这儿待命。42J5h2
忙完这些，她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拿起文件，开始说正事。42J5h
“我们有新的任务了。”她说：“抓捕法国人的圣女。”42J5h
另外两人都楞了一下。她转向公爵小姐，继续道：“这件事需要和阁下也交代一下，因为我们可能需要您的帮助。”42J5h
“具体计划已经基本确定。”她又对钱程说：“阿格拉万很欣赏你的主意，他说最终的方案就是以你的建议为基础。他希望你去指挥这次行动。”42J5h
“等一下！”钱程瞪大了眼睛：“您刚才说让我去指挥抓捕……”42J5h
“不是说斩首行动么？我是按照袭杀主将设想的。”他有些着急：“这种事情有不少先例可以参考，而您说把一个英灵活捉回来……这基本是不可能的。”42J5h
“用石头打仗的时候，我们中土人就会暗杀敌将了。”钱程应付一句，继续劝说：“可是抓捕这种事情，九死一生却没有什么好处。”42J5h4
他手按在桌上，急切地说：“如果是袭击我可以试试，算是对得起您给的工钱，但如果一定要抓活的——”他连连摆手：“您还是告诉阿格拉万阁下，让他另请高明吧。”42J5h1
“让我去和一个英灵打，已经近乎发疯了，这还要捉人……”42J5h
他向后靠在墙上，苦闷地抓着头发：“怎么想的这是……”42J5h
“她不止是个军事将领。她声称自己得到了上帝的启示，要率军驱逐不列颠人。现在她声望非常高，连我方的士卒们都有不少相信她是真正的圣女。她如果死了，恐怕会比活着还麻烦。”42J5h
公爵小姐一直坐得笔直，现在却泄了气般微微弯着身。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真的偏袒着她。”42J5h
钱程觉得她有些可怜，叹了口气，也没好意思继续开口。42J5h
“算了，阿格拉万说傍晚的时候可以找他，谈一下详细情况。到时候我带你去，当面商量清楚。”莫德雷德说罢，将文书丢在桌上。42J5h
“对了，你们与扶桑国交战的时候，有遇到类似的么？”她突然想起42J5h
“要说神的干涉，我觉得是有的。那段时间他们的穿越者多到丢去当兵，遗物武器也多得不正常。还频繁有‘神迹’之类出现。要是没有猫腻，才奇怪了。”钱程想了想，说道：“虽然穿越者的作用，彼此之间差距也挺大的……”42J5h
“我的天，你们怎么打赢他们的。”莫德雷德倒吸了口气：“你们也有穿越者？”42J5h
“真正起作用的，应该没有吧。”钱程犹豫了下，还是不确认地说：“也许有一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扶桑人运气不好。”42J5h3
“五十年前的时候，当时的秦国，有人开始主持全面的变革。十多年前的时候，他死了，但秦已经成了强国。我们现在的一切制度，甚至包括魔导技术体系，和第一纪元遗址的利用，都已经成型。”42J5h
钱程掰着手指，一件件道来：“二十年前，扶桑人入侵。当时中土有一百多号诸侯，号令不一，面对穿越者训练出的军队，无力抵抗。我们大王当时刚刚即位，国内还在动荡，也只能收缩着。”42J5h
“之后，举国上下花了十多年时间，积累财货，训练士卒，改良武器，探察敌情。”42J5h
“一切完成后，没几年，扶桑人就完蛋了。”钱程走到窗前，和煦的风让他感到一阵惬意：“人，神，穿越者，妖怪……只要敢来的，基本上——”他顿了下，挠了挠头：“基本上都变成军功了……”42J5h2
“我们当时也有借神的名号行事的人。”他笑了笑，回过头，面对屋里的二人：“每到人的力量不足时，总有这种人出现。说只要侍奉他们的神，就能救万民于水火。”42J5h
“这些人基本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我甚至见过搞血祭的。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回忆。”他摇了摇头：“到最后，还是秦军消灭了扶桑人。”42J5h
“所以也别怕。”他安慰道：“我不太清楚你们这儿的情况，不过对于中土人来说，这个世界，终究是人的世界。”42J5h1
“与其争宠一样博取神的恩惠，不如自己拼一次。”他平静地陈述道。42J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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