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有人来找她,告诉她需要做什么,应当遵循什么规矩。lqYJb
除了门院和暗中潜伏的守卫提醒她没有人身自由外,顾廉止在惜春院的日子好像和前世在家窝着不用出门打仗的时候差不多。lqYJb
白天练字喝茶写字,晚上与聂云晚闲聊玩笑。lqYJb3
不必五更鸡鸣起床习武,没有尔虞我诈相伴身旁,无需关注帝王心情好坏,更不必忧心家国天下安危。lqYJb
其实,若非地位低贱、名声上说出去太丢人,几乎与寻常百姓家娇生惯养的女孩生活没有差别。lqYJb
同时,在与聂云晚的相处中,对院中风气了解的越多,就越觉得这惜春院的管事绝非常人。lqYJb
这里是建康,人口逾百万,富足安康,却总因偏安一隅而为无数有识之士诟病。lqYJb
于是就将一切罪责都推给了秦淮河边秦楼楚馆中的商女。lqYJb7
建康建康,建平永康,站在高楼之上,顾廉止望着灯火通明的秦淮河,河中,岸上皆是如此。lqYJb
远处的台城在烟雨迷蒙中斑驳难辨,近处的楼台却是鳞次栉比,错落有序。lqYJb
但看美人舞剑,光影流转,摇摆如蛟,衣袂蹁跹,乃至最后的……lqYJb
至于聂云晚为何吃穿用度上比常人差了一截,原因也很简单。lqYJb
她自幼入院,身无一技之长,连读书识字都是这里的便宜师父现教的。lqYJb
什么都不会的人,自然与成年的大家闺秀所能享受到的待遇不同。lqYJb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是要独当一面的,能游走在诸多官员之间,最后还能全身而退。lqYJb
原话是,以聂云晚的性格,被人吃干抹净了都还帮着人数钱,丢出去一次就得废了,一次性损耗品,不值当。倒不如学个剑舞,登台表演,演完跑路。lqYJb6
简单梳洗稍许,就坐在那保持着还有些呆滞的眼神发呆。lqYJb
聂云晚醒了之后,打了声招呼,就像只小麻雀一样一溜烟跑出去取餐食。lqYJb
因这货菜肴不太合她口味,她打算自己做点东西吃,便借来书,摘录一些食谱。lqYJb
还有些是行军打仗的心得经验以及多年积累的技巧诀窍。lqYJb
那可都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经验,遗忘了,辜负的人就太多了。lqYJb
顾廉止维持着两只脚搭在木椅边沿,抱膝坐着的少女专属坐姿。lqYJb
这么多天,除了聂云晚之外,再无其他人来找过她,而且当聂云晚和她熟悉以后,不敲门直接开门,已然成为了常态。lqYJb
穿白衣的人,少数是心有底气的高手,大多是初出茅庐的菜鸟。lqYJb
他们最后大多死了。lqYJb9
但很明显,眼前这件白衣的主人属于一位身姿摇曳的慵懒女人,她没有故作高冷,也没有厉声娇呵,试图开局就从气势上压垮自己。lqYJb
她只是随意在那一站,眼眸娇俏似水,媚色无边,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lqYJb
仅此而已,无需一言一语,无需一举一动,就散发出了强烈的引诱意味。lqYJb
或许寻常青楼名妓也能故作出如此勾人媚态,惹人动心,但有一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lqYJb
她的眼睛里有光,不是算计的精光,也不是阴险的贼光。lqYJb
就只是一种因武功高强,身有所依的,不必畏惧任何的,自信的光。lqYJb1
这还是顾廉止来到这里几天,头一回看见活着的雄性生物出现在这栋楼内。lqYJb
不待她开口询问,那白衣女子主动道:“自我介绍一下,茹梦槐,惜春院的主事。来了几天,还没见过我吧?”lqYJb
被这么一群不怀好意的人盯着,顾廉止很不自在,她警觉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衫。lqYJb
而后故作自然地轻笑道:“说句实在话,最近过得挺舒服的,多谢主事款待,但我还是宁愿一直见不到你,因为你来找我,就不太可能会是什么好事。”lqYJb
“哎呀,被人看穿了,真是尴尬呢。”茹梦槐娇笑一声,花枝乱颤,“不过来都来了,你不愿意,也没用。”lqYJb
说罢,那身后的其中一个男人自随身携带的箱匣中取出一只略小些的箱子。lqYJb
如此循环往复五次,套娃流程结束。lqYJb2
“这是……”lqYJ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