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苍狼卫的，看来错怪你了。”许令秋笑呵呵地说道。“我是看你身边跟了个人，不知道你什么情况，所以跟了你一道。”lq2nj
“就是那个穿短裙的女孩。”许令秋说道。“我一看她，他就给跑了，可快呢！”lq2nj
“她怎么了，我看她没病没害的。”陆福不太理解。“我就是半道上碰见她的，前两天去菜市上买菜的时候，刚碰着了她。”lq2nj
许令秋摇摇头，笑着说道：“都是士籍，我也不掖着了。你啊，兄弟，你最好离她远点，省的惹火烧身。”lq2nj
陆福似乎猜到了什么，但还是问道：“引火烧身……怎么就引火烧身了？”lq2nj
“根据刑部差分机的上下情报，这个女孩是长生殿的。”lq2nj
陆福故作无所适从，实则用自己的眼睛，飞快地阅读许令秋的双眼。lq2nj
乍一看，像之前那样，平静如水，并没有什么波澜。然而陆福再仔细一看，那不是平静如水，而是藏在刀鞘里的一把尖刀。lq2nj
而那把尖刀，虽藏在刀鞘里，刀尖却清清楚楚地指向陆福。lq2nj
那双眼睛，和上个世界简直如出一辙，是老刑警的眼睛。lq2nj
“早些日子顺天闹事，有个叫凌子玉的，半夜杀了宝碟会掌柜。不过，我们从刑部大差分机上查了半天，并没发现谁叫凌子玉。不过我们推算半天，这个凌子玉，应该就是长生殿的。”lq2nj
“说了半天，长生殿到底是什么来路？”陆福问道。“你说这个女的没准是长生殿的，那问题来了，我到底是应该以她涉嫌杀人为名远离她呢，还是应该以她是长生殿为由远离她呢？”lq2nj
许令秋弯下身子来，压低声音说道：“长生殿这个组织，它造过反，是朝廷心腹大患。”lq2nj
“泰贞二十一年，奴儿干都司爆发了一场巨大的汉金暴动，贼兵从茶冲起家，一直杀到庙街脚下。幸亏白山卫赶紧从西波尔②调兵回来，这才把造反给压下去。”lq2nj
“后来上面一调查，发动这场造反的，是两个长生殿人。但是我们查了半天，却查不到长生殿的一点痕迹，所以刑部只好在各地严查，有一个抓一个。”lq2nj
“那长生殿那么多，没准海了去了，你们捕快又捏不准，万一抓错了、判错了怎么办？”陆福问道。lq2nj
许令秋摆摆手，不紧不慢地说：“情况紧急，能抓一个，就是一个。毕竟昨天在奴儿干刚造了反，今天你要是漏了一个，没准就能在顺天府造反了。”lq2nj
“大哥，你做捕快的，这么办事，就不怕枉害冤狱吗？”lq2nj
许令秋再次压低声音，说道：“为了国泰民安，我们身为捕快，在我们职责内，我们什么都能做。”lq2nj
“你们卫所军负责外面，我们负责里面。你我都是一样的，都为了保护这天下生民。”lq2nj
说罢，许令秋直起身来，高声说道：“行了，咱俩唠了这么多，铁盘也热乎了，赶紧下肉吧！”lq2nj
两人吃的正欢，差不多吃完了，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孩，老板问了他几句话，女孩只是嗯嗯，却不说话。又听见老板说什么话在骂她，骂的什么也没听清，女孩也只是嗯嗯，也是不说话。lq2nj
但陆福看来，在铁色的现实中，这个女孩好像《辛德勒的名单》里的一摸红，毫无庶人的苦闷、市侩，清纯的好像一汪泉水一般。那简直就像是从动漫里出来的一样，惹得人怜爱，生怕她受了现实暴风雪的摧残，不再清纯了。lq2nj
许令秋满怀疑惑地看了看那个女孩，最后也没发声，继续吃饭了。lq2nj
场上空气凝固了一秒，陆福这才想起来，这个位面貌似没有“服务员”这个词。lq2nj
掌柜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跟那个女孩说道：“那边客人叫你呢，去吧，快去！”lq2nj
许令秋看着陆福这一通摆弄，提醒了提醒：“别摆弄了，我知道你这是什么。你这手语是对付英国人的，民间用不了的。”lq2nj
“怎么可能呢？”陆福说道。“这是大明的标准手语，从设计开始就是给聋哑户用的，你也太说笑了。”lq2nj
没想到女孩拿出了一个黄纸记账本，又拿一根抽墨细笔，歪歪扭扭写下了几个字：lq2nj
——“客官，我害了哑病，说不出来，我也不懂手语，但认识字。”lq2nj
许令秋掏出怀表看了看，叹口气，说道：“我还有事呢，这两天有大案子，组里忙不过来了。要不然你们先聊，我先去了？”lq2nj
——“我不上学，学校不要我。听不清话，考不了县试。”lq2nj
——“是学馆书生，教我字，后来府试没过线，去卫所了。”lq2nj
陆福看到这里，往女孩耳朵边看了看，女孩的耳朵是空的。lq2nj
不知道怎么回事，陆福可能被这个女孩瞬间打动了，他走到柜台前，找到掌柜：lq2nj
掌柜看了陆福一眼，说道：“有，现在他们睡觉去了，一会就都来了，你想怎么着？”lq2nj
老板左右一琢磨，说道：“一个月十五贯……这一天怎么也得……半贯吧？”lq2nj
陆福脑子一热，从钱囊里掏出来两个大方孔硬币，上刻【半贯通宝】，交给掌柜：lq2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