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痛苦、哀恸总是钟爱着这个名为“边陲之国”的子民。从他们在人间落地开始边在远处的阴影里窥视着，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看着他们踉踉跄跄地走路，学习知识长大成人，然后等待一个合适时间摘取这颗美味的果实。f1mCt
去往他们的营地的过程中，华和“寒芒”的铁骑聊了很久，从他们的历史开始，生活习俗，生活常识、以及关于“污秽”的出现。f1mCt
所谓的“污秽”是一种能够使意识消散但肉体不死不灭的东西。f1mCt
寒芒绞尽脑汁地回忆昔日学者和他讲述的内容，半天不确定地说道：“f1mCt
但是时间久远之后肉体变回脱离意识的控制、人也会因为污秽所到来的怨念及杀意而发狂f1mCt
华不确定的问：“那么之前那些类人的怪物是被‘污秽’侵蚀了？’”f1mCt
寒芒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我们称它们为‘秽鬼’。”f1mCt
华回忆起刚才那绞肉泥般画面，顿时不寒而栗。“即便砍成那样都可以再生的吗？”f1mCt
寒芒长叹一口，郁闷不已：“对，即便那样最多也只是拖慢再生的速度而已。”f1mCt
“打又打不死，打又打不过，这样不是迟早都会拖死吗?”f1mCt
寒芒闻言拍了拍华的肩膀，安慰道：“总结的很贴切。别害怕，这些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我们这些大粗人是没有办法，但白巫女是可以击溃污秽的。”f1mCt
似乎想起什么，寒芒的声音都温和下来，“我有幸见到过几次白巫女，真的是令人难以忘怀的经历。”f1mCt
“白巫女大人是一个非常坚强、温柔的人。只是...我每次遇到她的时候都不太好，第一次我是在病床上见到她的，身体多处受伤大出血，手臂粉碎性骨折，脚腕扭成一团……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到我们到达战场的。f1mCt
即便这样她也不断地安慰周围的伤员，为我们打气。我和她仅有一次的聊天，也是她主动询问我以后没有污秽之后会去做什么。”f1mCt
寒芒感伤片刻后，“不用想太多，这一次我们照样能度过危机。再危险的处境我们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更何况，白巫女大人会为我们祈祷胜利的！”f1mCt
华听闻也不得生起向往之情，如果真的如寒芒所说，那怎么能不敬佩、仰慕呢？f1mCt
寒芒大笑：“哈哈，整个边陲之国就没有人不敬佩她。不过你要想见见白巫女大人，恐怕要等到神迹日才有可能了。”f1mCt
这下轮到寒芒摸不清头脑了，“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神迹日你都不知道？”f1mCt
看到华困惑的表情不似作伪，寒芒无奈解释道：“神迹日就是每年初一，下次可不要忘了，这可是边陲之国最重要的节日。”f1mCt
临到营地的时候，寒芒特意提了句：“修女大人一会要见你。”f1mCt
“当然，并不是特别急，可以现在营地里头先呆上一会，这对于接下来的谈话会有帮助。以上全都是玛丽大人的原话。”寒芒拍了拍华的后背，“放心，等会会有人来接你的。”f1mCt
寒芒几乎前脚刚走，约塞法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现在华的面前，似乎约塞法早早就到了，只是等到寒芒离开，约塞法才出来。f1mCt
约塞法一出现就拉着华往寒芒相反的方向走了，嘴里念叨着“赶紧跟我走，看到那个人我就烦。”f1mCt
“等下、等下，别拉着我衣服啊！我跟你走。”本就质量一般的衬衫在约塞法大力的拉扯上隐约听下撕裂声，华心疼不已，这可是他身穿之后带来的仅有一套的衣服，不管衣服质量的好坏，光是作为纪念品都很有价值意义。f1mCt
“哼。”约塞法闻言松开了手，轻哼一声便接着往前跑。f1mCt
“喂，营地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往外跑啊。”华急忙跟上前。f1mCt
鼓足了劲地跑，几秒之后视野内只剩下个黑点，“我的天啊，这家伙是怪物吗？”f1mCt
华再次认识到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短短几秒后，约塞法便跑的只剩下个影了，就算是博尔特来了也没法做到吧。f1mCt
好在约塞法并没有“彻底”把华甩开，几分钟后华便再一次看到约塞法，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f1mCt
“哼，要怪就怪你身体素质那么差吧，隔壁的苏奶奶走的都比你跑的快，略略~”f1mCt
华想了想，本来还想争论下，但想到对方只是八九岁大的孩子，只得安慰自己童言无忌。“好吧好吧，不是说好到营地走一走的吗？”f1mCt
“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好了。”约塞法毫不在意华嫌弃的眼神，领着华就往里走。f1mCt
穿过戒备森严的大门，径直走向里头。与华预想的营地环境并不一样，周围到处都是工匠修补铁甲忙碌的身影，时不时响起一阵剧烈的钢铁碰撞声。形式多样的制式武器摆在两侧的兵器架上，可以看到很多身穿轻甲的士兵不时从架子上取下一把在手里掂试。f1mCt
约塞法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啊。”约塞法兴奋在各式各样的兵器架上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取下武器在手里把玩着。f1mCt
“嘿嘿~那当然，我早就想来这里。要知道，营地里的武器基本都在这里生产、修补的。未来我肯定是要从这些武器挑一把走，那我当然得提前来选好才行啊，不然好的都被别人拿走了。”f1mCt
“你看看这把剑，材质是‘雪洞’出品的雪钢，刀身长55.4cm，刃长34.86cm，厚度为3.4cm，握着手感舒适，虽然现在没有开刃口，但我敢肯定，这会是把好刀。”f1mCt
显然，约塞法对这把制式长刀的数据如数家珍，估摸着惦记着有一段的时间了。看华难以置信的模样，以为华并不信，说完就要将手里的武器递给华。f1mCt
然而没等到华接过长刀，约塞法整个人连带手里着长刀悬在半空中。f1mCt
一个满脸胡渣，身形壮硕的男子将约塞法提了起来，“约塞法，你是知道的，你老爸并不愿意让你这么早接触这些。”f1mCt
约塞法讪笑了下，“明叔，这次我可是带着玛丽大姐的任务来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啊。”f1mCt
被称为明叔的男子显然不信，从他熟络地提起约塞法的动作便可以知道类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f1mCt
明叔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要是骗我的话，以后你的长刀就别找我了。”f1mCt
“这次我真没骗你，玛丽大姐让我带着这个外乡人在营地四处转下。”f1mCt
约塞法在半空中手脚挥动急忙解释，“后勤的地方当然也算是营地的一部分吧。”f1mCt
明叔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华，这才将约塞法放了下来，放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长刀收回，放回在武器架上。f1mCt
“我们之间约定好的，私底下你可以过来偷偷的看下，但是不能乱动的对么。你如果不遵守约定的话，我只好叫他过来了。”f1mCt
明叔转头对华说道：“既然是玛丽大人的命令，你就跟着我好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玛丽大人会让你这个外乡人进来，但玛丽大人做事总有他自己的见解，希望你不要让我难做事。”f1mCt
既然在人家的地盘，那就要按人家的规则做事，何况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东西。华点点头示意明白。f1mCt
明叔带着华在后勤处四处转了下，一路上不停的为华讲解。f1mCt
“现在营地里头根本没有修补甲胃的材料，只能用钢板来暂时代替一下，按照营地目前的状况，以后怕是连钢板都拿不出了。”f1mCt
明叔苦笑了下：“如果在找不到补给点的话，迟早连武器都维修不了。”f1mCt
随即明叔又向华述说目前营地的各方面消耗，总的来说：如果像之前那样遇到秽鬼潮就清理的话，在无法找到新的补给点的情况下，后勤方面是无法支撑到抵达目的地的。f1mCt
明叔显然是把华当成玛丽修女手下的智囊团里的人，华一副干干净净的外皮和与外格格不入的气质这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f1mCt
就跟在战乱的时候，一个肥油满面的人家是必然显赫，不然哪里供的起身上的肥膘。而在明叔的认知里，玛丽更是出了名的不养闲人。f1mCt
所以在约塞法说玛丽让一个陌生面孔来营地里头转下，还是营地人心不齐的情况下，明叔立即明白了华的来意，于是知无不言。f1mCt
“麻烦告诉玛丽，再这样拖下去的话，我们全部人都会死在这里”f1mCt
明叔顿了顿，声音愈发悲痛：“我知道……知道这不对，但是别忘了我们的出来的目的和那些死去的弟兄。”f1mCt
他转过了身子，似乎是不想让华看到他的脸：“有的时候我们总得作出一些痛苦的抉择，不是吗？”f1mCt
华和约塞法在营地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这会倒是名副其实的“营地”里头。f1mCt
周边到处都是搭建好的帐篷，华默默数了下，四个帐篷合用一个篝火，营地目前大约有上百多个篝火。f1mCt
帐篷很小，仅只是在外边的话不过半人高，占地面积也不大，估摸躺下一个人都有些勉强，然而华亲眼看到，里边有时躺了不止二三人，真不知道这么小的地方是怎么躺下这么多的人。f1mCt
不过里边大多都是老人孩子，普遍都是面目饥黄，虽然还没到骨瘦如材那么夸张，但也相差不远了。f1mCt
营地内四处弥漫着低沉的氛围，现正值黄昏，老人怀抱着孩子在篝火前取着暖，双目无光，就连华来到旁都好像没有察觉，只是双手机械性的安抚着怀里的孩子。f1mCt
里头的孩子听到动静之后倒是忍不住从老人怀里的缝隙偷偷打量着陌生的来客，圆润的眼眸里尽是好奇。看了下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便重新埋头在老人的怀中，一会的功夫，打着哈欠便沉沉睡去。f1mCt
华忍不住问轻声问：“为什么里边老人和孩子这么多，大人们都去哪了？”f1mCt
俊俏的小脸上充满了悲伤，声音嘶哑、颓丧：“这里边大多都是中途进来的人，他们都是从污秽中救出的人...”f1mCt
他抬头与华直视：“那些老人大多都失去了自己孩子、孙子。”f1mCt
华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着约塞法的脸，眼眶红润，宛若绿宝石的瞳孔中映着华模糊不清的身影。初次见到是在战场上他手握着长弓，刚才在后勤处对着兵器爱不释手，现在仔细一打量，发现约塞法也只是个大一点的孩子而已。f1mCt
现在不大的脸庞却挂满龄不相符合的酸楚，让他的小脸很是滑稽。f1mCt
华现在却笑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心里有股酸痛流出。过去听闻再多令人悲恸的事情都不如自己亲眼看到来的震撼大。f1mCt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批人需要拼命挣扎，才有可能看到第二天的朝阳。f1mCt
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华扭头不敢在看约塞法，他怕自己会在一个孩子面前留下眼泪，相比起约塞法，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华自认为都比约塞法大，所以不愿在孩子面前落下不堪，虽然自己可能早就落下了。f1mCt
是啊，年轻气壮的成年人拥有着远比老人更好的体能与力量，现在唯独老人与孩子逃出，大抵是有人在前拼死抵抗才能让希望的种子散开出去。f1mCt
约塞法没有出声，默默地被拉着走，只是时不时地为华指引方向。f1mCt
下一个地方离这里也没多远，何况直插云霄的火炬和灯火通明的帐篷在夜色中显眼的多。f1mCt
与之前围着篝火搭起的帐篷不同，映入眼前的帐篷比起先前的大得多，像是蒙古包和自用帐篷的差别...f1mCt
据约塞法所说，这里是整个营地的命脉之处，无论是大大小小的命令都是从这里传出，同时这里也是大部分士兵休息的地方。f1mCt
正当华准备和约塞法一起进去的时候，约塞法却停下脚步：“等下你自己进去吧，里边帐篷最大的就是玛丽大人办公的地方，往火炬的方向的小路一直走就是了。”f1mCt
约塞法顿了顿，眼神飘忽不定，别扭道：“哼，我只是突然有点急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啊。”f1mCt
这里的戒备被之前任何一处地方都要森严，华走在压实的泥路上，每经过一处帐篷都有两名士兵站在门口警戒，并且光是余光中就有两三哨兵暗中看着他。f1mCt
但都是注视着，并没有上前干扰他。周边不断的有制式小队从身边经过，小队装备大多都是轻甲上阵，和之前看到全身上下都被铁胃包裹起的铁疙瘩寒酸许多，华隐约注意到部分士兵连轻甲都没有，手持着长枪就匆匆离去。f1mCt
整个前线指挥部的帐篷几乎都是灯火通明，不断的有士兵马不停歇的来回走来走去。f1mCt
沿着小路一直走，越是靠近那耸入云霄的火炬处，戒备就愈发的森严，在一众隐藏在阴影里的目光中，华有些战战兢兢走到门口处。f1mCt
不知道是否是士兵收到了命令，帐篷处的大门并没有士兵值守着。f1mCt
轻手轻脚地将木门拉开关上，处理文件中的女子抬起头微笑看着他。f1mCt
玛丽声音很是温柔，让华先前一丝紧张、戒备舒缓了下来。f1mCt
“只是很可惜，这个国家正出于动乱，现在营地里如你所见，除了饥饿的肚子外什么都缺。”f1mCt
玛丽起身从一边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了华，“远道而来的客人，现在营地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招待您。”f1mCt
华有些惶恐接过了水杯，之前和约塞法聊天的时候，就得知面前这个被成为玛丽修女的女人其实是营地里的首领。f1mCt
现在如此客气对待一个外来者，必然有所图。不过华怎么也想也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客气。f1mCt
“我该怎么说呢？”玛丽沉思片刻，突然问到：“在你们那边那个世界，会有污秽的存在吗？”f1mCt
或许是看华的神情过于惊讶，玛丽笑着解释道：“其实不必担心，某种意义上你和外乡人也没有什么区别。”f1mCt
随即她又否定道：“或许还是有区别的，你们的文明进程走的比我们更远。”f1mCt
玛丽拉着华在帐篷角落边的长椅一同坐了下来，脚边不远处便是取暖用的炉子，烤的暖洋洋的，只觉晚风带来的寒意都被驱散出全身。f1mCt
“在边陲之国建立之前，你们便出现了。来自异世界的你们帮助了我们，我们的科技、文明很大一部分都源于你们。f1mCt
那时，我们称呼你们为“天选者”。顾名思义，刚开始所有人几乎都把你们当做神明的化身。你们带领着帝国最先的子民在战乱中建立了统一的政权。f1mCt
统一了文字，统一了语言。所以此时此刻，我们才能坐下彼此沟通着。”f1mCt
玛丽一脸向往，那是最初的帝国，百废具兴，所有的人都团结一心，所有人都朝着那看的见的光明未来奋力前行。f1mCt
“我们的科技、文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以前的冻土无法耕种，家家户户靠着微薄的食物苟活着，靠山的地方不时还被野兽袭击，即便是好不容易开垦出一亩地，所花费的力气中还要被贵族们分一杯羹。f1mCt
你们的到来解决这些困难，我们彼此团结互助，即便是军团也不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在冻土开垦起土地，种下新研发出来的种子。”f1mCt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你们就像不存在一样，自帝国建立起不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f1mCt
“对，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自那后，国家开始分裂，曾有人尝试过阻止过，但无人抑制的野心疯狂膨胀。一切都退回从前的模样，当所有人后悔莫及想要挽回过去的科技的时候。”f1mCt
玛丽自嘲笑了下，“打红了眼的士兵和利欲熏心的将军、谋求更大的利益的政客怎么能收的住手呢？他们说：‘我们再坚持下，胜利属于我们’。f1mCt
短短三年的战争，我们曾应以为傲的文化、艺术彻底没落了，太多的民用科技都已经消失在战争中，他们能造出一群战争兵器，却连台汽车都无法造出。”f1mCt
玛丽看着华，总结道：“按照你们留下的书，大抵是我们的科技从蒸汽时代末掉到...”f1mCt
玛丽抿着嘴唇，止不住惆怅道：“吃不起饭的年代又回来了，那之后又过去上百年，曾经在辉煌时代生活过的人都已经去世，就连这些都是书本中记录下来的。虽然那之后尝试过复原科技，但进展太慢了……f1mCt
不久后，我们离开了那片土地。我们远渡海洋来到这片土地重新建立起国家，但秉持相同的信念，不同的做法，先者们划分六块土地建立起国家，立下誓言彼此绝不纷争，我们开始着手恢复旧日的辉煌……f1mCt
玛丽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无助、害怕。f1mCt
“但污秽于此同时出现了。一场打不完的战争出现了，它们不死不灭，如浪潮般无穷无尽，不知疲倦、疯狂地袭击我们，即便不断击溃它们，也只是拖延上一段时间而已。”f1mCt
“在未来，人类定然不会活在污秽的阴影下！”玛丽面色决然，“无论付出多少代价。”f1mCt
“因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但我不想瞒着你，我认为当前合作是建立在双方信息对等的情况下，如果你愿意，我甚至愿意让您带领我们。”f1mCt
半晌，华开口道：“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特长之处...”f1mCt
“不！”玛丽说的即认真又急切，“你所见到的、听到的、看到的世界就是最大的财富！”f1mCt
“抱歉，或许该给点时间让你考虑下。未来的日子还很漫长，所以不用急着拒绝我们。”f1mCt
玛丽拍了拍手，“刚好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愿主祝福你有个温暖的梦乡，华。”f1mCt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预言已经在一一验证了。”f1mCt
玛丽强忍着把心中杂念抛弃一边，回到堆满文档的书桌前，继续先前手头没有处理完的文件。f1mCt
玛丽愿意让华来带领并非虚言，在过去，她仅仅只是教堂修女不起眼中的一员，只是相较其他的修女，她更能打而已。f1mCt
于是便被任命为领队秘密派遣到群山中搜寻先行者封存下来的“火塔”。f1mCt
然而一路上秽鬼不知为何突破了双生堡垒的防线，二十多年的所受的教义让她无法对受难的人们见死不救，教义与任务不知何时就变成二选一的局面。f1mCt
玛丽很清楚：如果将他们留在这里，等待的必然是被污秽吞噬的结局，但带上这些人，进军的速度极大程度慢了下来，而且派到双生堡垒以及后方的信件至今没有得到回信。f1mCt
手头的堆积的案件越垒越高，任务小队里基本上都是军人构成。并非没有处理后勤的，但面对流离失所、呻吟呼号的饥民完全是杯水车薪。f1m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