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从台面上微微抬起头，瞥了眼吧台后面……可怜的调酒师，猝不及防地就被子弹给射倒了。撞上了枪线，被纵横的子弹给略过了胸口。3sDVO
调酒师有些惊慌地吐出血，向卫斯理伸出手：“救……救……”3sDVO
卫斯理说，“如果不是我身边的某个人忽然搭讪的话，我本来可以将您也给按下来的。”3sDVO5
“什、什么某个人！你说清楚点……”3sDVO1
这种环境下，某人都还想跟卫斯理怄气，他是佩服的。但很快，酒馆门口就被人一脚踹开。3sDVO
然后，一群穿着废土游荡者衣服，脸上挂着防毒面具的匪徒们，鱼涌进来。3sDVO
为首的人扫了眼酒馆里的所有人，嘶哑地说，“敢抢我们瓦良格帮东西的人呢？死了？死在我给你们这个破酒馆的见面礼之下了？”3sDVO
伏在吧台的卫斯理高举着手，缓缓从独脚凳上站起来：“看来那批货还是不够贵重啊。还敢在咱们接头的地方放见面礼。”3sDVO
其实，之前瓦良格帮的人就已经从玻璃窗里认出了卫斯理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赏金猎人，就是截胡了他们货物的好家伙了……作为见面礼的子弹穿射建筑套餐，只是一个下马威罢了。3sDVO
“老子们从来不会交钱给谁。更别提是从我们嘴里抢了肉，还想着让我们用钱把它们赎回来……”3sDVO
为首的瓦良格暴徒掏出破旧的手枪，上前指着举手的卫斯理的脑袋，缓缓道：“所以老子给你两条路：一，是你乖乖把货交出来，然后换你能活下去的资格。二，是老子一枪把你嘣了！”3sDVO
“你这第二条路好像有点漏洞啊。不妨我给你指点指点？”3sDVO
卫斯理转头看着他。顶着他后脑勺的枪口，也缓缓变成了指向他的额头。3sDVO
“你一言不合把我给干碎，你的那批货就会“poof”一下，随着我人间蒸发了。”3sDVO
一个小弟凑到他身边：“老大，他，他当时是一个人把货给取走的……还真没见到他身边有人……”3sDVO
他补充了一句：“但，但他是偷袭我们，才得逞的，牢大，我保证！”3sDVO
瓦良格暴徒一巴掌把小弟扇飞，然后，又看向了卫斯理身边的旗袍小娘绛雨：“呵呵……那这女人是谁？”3sDVO
听着卫斯理淡淡的话，瓦良格暴徒原本看向她带着银欲的眼神，瞬间化为了恶心还有惊恐。3sDVO4
绛雨想要一拳把这牢大给干碎，但卫斯理在这时缓缓轻轻地踩住了她的脚，暗示让她不要轻举妄动。3sDVO
虽然很讨厌这个她曾经的主人，但……莫名其妙的，她还是深吸了口气，镇定下来，不再鲁莽。3sDVO
甚至，在习惯了自由后，再次遇到被人指挥的情况时，她的电路都传来了一阵谐和的颤抖，虽然还是想嘴硬，但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并不讨厌接受别人的命令。3sDVO2
“人形……真踏马晦气。”3sDVO18
瓦良格暴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回卫斯理，继续将枪口怼着他：“你以为老子真不敢嘣你？货物而已，老子的组织要多少有多少！”3sDVO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那你早就在跟我扯屁话时就开枪了。”3sDVO
卫斯理一下子撕碎了瓦良格暴徒那看似癫狂毫无所谓的态度，他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收回了手枪。3sDVO
“我是在跟一条狐狸打交道！但该死的，狐狸又怎么有单枪匹马在我们的地盘抢东西的力量的？”3sDVO
“那么就让我们来说点真话。我们不可能会为了那批货付钱。”3sDVO
瓦良格暴徒脖子青筋暴起。他很想吼卫斯理，要跟我们头儿见面还不容易？打电话预约啊！神经病，用得着抢劫？3sDVO
但事实是，他们的头儿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些基层的混混，甚至连她是啥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一个外来人想要跟头儿见面了。3sDVO
卫斯理没门路就创造了个门路是吧？但有你这么创的？跑来抢了强盗东西还跟他们谈条件？3sDVO
瓦良格暴徒嘴上骂骂咧咧，“我可以向上级提出这个要求！但能不能见到她，不是由我决定的！”3sDVO
瓦良格暴徒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眯着眼睛盯着他：“……你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丢掉这批货的压力，我咬咬牙也不是不能扛下来。所以，你能不能活，现在只取决于我是否开心。但现在……你可是让我很不开心啊……”3sDVO
他在瓦良格帮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摸上他的衣服纽扣，取下，拉开……3sDVO
一排比他的破旧褪色红色大衣更加刺眼的红色雷管，紧密地罗列在卫斯理的腰上。3sDVO
“想必玩过爆炸物的大家也都知道，这一排炸药的威力吧？至少爆炸后，整个酒馆都是要跟着飞上天的。”3sDVO
卫斯理在瓦良格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反而放松了，侃侃而谈：“这雷管的遥控设计更是有趣。只要我的心脏停摆，或者心率过高，时刻侦测我心跳的遥控机器就会对雷管发送引爆指令。”3sDVO
“这套遥控系统，我称之为“摇篮”。”3sDVO6
“……我要见你们头目。这个交易没有还价的余地。”最后，卫斯理重复。3sDVO
瓦良格暴徒低沉地说，“纯变态。但人在感染区走，谁能不沾点变态呢？”3sDVO
说完，他发出恐怖的大笑：“奥哈哈哈！有意思！你这个人！”3sDVO
暴徒越过卫斯理，将他刚才点的啤酒拿过来，一饮而尽，带队转身就走。3sDVO
“把你的雷管卸了吧，小子。我们不找你麻烦了。我这就去报告上级！”3sDVO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狼藉的酒馆，其它小弟们则四下张望：“真不打了？”3sDVO
“打个勾八……你们也别在私下弄他，知道吗？没了雷管也别弄！”3sD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