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卫斯理心平气和地交流了一波后，灰熊总算收拾好了一点情绪。她抹了抹脸上的冷却液：“你放心吧，长官，我之后会跟蟒蛇好好解释的。帮她梳理思路，让她……放您出去。或者，要不我现在帮您越狱？”kX21V
收到了他的指令，灰熊三步两回头，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员工宿舍。kX21V
从灰熊之口，与卫斯理自己搜集的资料相互印证后，他终于确定人形为何会性情大变，与他绝别了。让人稍微微微有些欣慰的是，这并非是她们的本意。kX21V10
照这样说，卫斯理心里藏着的对人形叛变的恨，也变成毫无意义的了。但在之后，他卫斯理还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战术人形们吗？kX21V6
如果他的计划失败，瓦良格帮的人知道袭击他们的并非是罗联，那么，那些瓦良格是不是会依旧对罗联掏心掏肺的？答案也是不能的。kX21V
人的心中一旦产生了裂隙，那么就算是如何弥补，恐怕都无法愈合了吧。kX21V
而且，卫斯理也真累了。真的不想再跟人形这种，心智随时会被人篡改的机器人玩耍了。kX21V18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曾经还跟那些机器人誓约——或者说结婚——他就更加觉得可笑了。跟她们结婚感觉不如……不如跟初音未来结婚。kX21V
至少miku酱不会性情大变，抛弃自己吧？kX21V1
不行……再继续发散下去，恐怕卫斯理也要变成轻视、歧视人形的一员了。kX21V3
之前那个跟卫斯理坐在后座的瓦良格袭击者小伙子，也欢乐地拿着吉他，不悦耳，但至少流畅地弹着《像风一样自由》的旋律。kX21V
其中一个瓦格良狙击手听完小伙子唱完了一段后，直接举起酒瓶。当浮一大白！kX21V
“那是！”小伙子琴卡申夫神采飞扬：“我的一位中国朋友教我的！跟你开玩笑呢？”kX21V
唱嗨了的琴卡申夫，没注意到周围瓦良格们刚才还在欢呼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直至只有琴卡申夫的弹唱。kX21V
“我像风一样……呃……”kX21V1
注意到了周围的人都在目光颤抖地看着琴卡申夫身后，小伙子终于停止了唱跳，同样缓缓转身。kX21V
看到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两米开外的蟒蛇……大姐大……kX21V
顿时，瓦良格们一哄而散，该拿着狙爬哨塔的爬，该拿枪去巡逻的巡。kX21V
琴卡申夫确实觉得被蟒蛇盯住的他，像是被蟒蛇给盯住一样，声线颤抖，吉他都差点拿不稳。kX21V
麻了，为啥大BOSS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哨站这啊？从没见过她，只听过威名的琴卡申夫十分，不，甚至九分的害怕！kX21V
麻了，要是被BOSS知道这歌是白天那个被BOSS下令关押到牢房的大哥哥教的，他琴卡申夫是不是就要享年十八岁了呀？kX21V
蟒蛇的威压，让琴卡申夫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是……是白天那个单枪匹马走过来的男人，教，教给我的……”kX21V
所幸，蟒蛇没有掏出她的蟒蛇左轮将琴卡申夫的脑浆打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路过了他……离开了。kX21V
“别再说中文！”kX21V1
妈呀！琴卡申夫这才开始大喘气，他瘫倒在地上。刚才那群一哄而散的狐朋狗友们，则偷偷冒出头，对他竖起大拇指。kX21V
反正，心情不佳的蟒蛇，在据点周围散心时，听到中文歌词从哨站传过来时，蟒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卫斯理在唱歌。kX21V
蟒蛇没见过除了卫斯理以外的中国人，也只听过卫斯理讲中国话。kX21V
听久了，她的思维就默认了中文=卫斯理了。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一看到食物，就条件反射般地流出唾液。kX21V
走进哨站，看到弹吉他唱歌的琴卡申夫并非是卫斯理时，她心里面其实是遗憾的，但也知道卫斯理不可能在这唱歌。kX21V
觉得这个人类就不应该唱中文歌，他没有这种权利唱……kX21V
抛下一句让琴卡申夫不要再说中文的话后，蟒蛇怀着一腔无名火离开了。kX21V
不过，还好……因为琴卡申夫的中文歌，居然也是卫斯理教的。还真是他，那就好。kX21V
咀嚼着语言模块过滤下来的那首中文歌的歌词，越品，蟒蛇心中就越是塞满了莫名的滋味。kX21V
如果都是否定的……那她为什么还是对卫斯理怀着一种莫名的恨意？kX21V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