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是这样，用那个小女巫送你的东西好好挣扎吧。”趁着一只眼睛恰好飘动到类似观察窗的位置，罗菲斯，伟大的变化之主于这个世界的代言人正喜悦地收获着眼前因他而起的纷争。不需要使用什么高深精妙的魔法，只需要用一点点小小的幻象，让那个小棋子看上去更加异常和危险一点儿，再让他听到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急迫一些，自然而然地猜忌和摩擦就会发生。“多么美妙，你祝福的棋子就要折戟于我简单的咒语。”lqKpk
在发现小口径的枪械不足以对波拉的外甲造成伤害后，泰伯尝试去点射波拉的四肢，但后者灵敏地反应力就像是身后也长了眼睛，总能够在子弹射出前变换位置来躲开他们，这令泰伯非常不爽，所幸他们人多势众，足以打的波拉抬不起头，也难以离开地势复杂充斥掩体的垃圾堆以发挥他大狙的射程与威力优势，只能零星地攻击废料堆依靠这些障碍物倒下激起地烟尘来隐蔽自己。lqKpk
看着前帮派狙击手和他的帮派组长激烈交火，无以伦比的成就感令罗菲斯心满意足。一名学徒的殒命对于罗菲斯的计划来说是可以承受的损失，这给他的计划带来的一点点小变数，这会影响他们教派在底巢的计划进度，推迟整合底巢所有帮派力量的时间。那个小女巫虽然比自己要更受到伟大主人的青睐，挥手就能将满地残肢尸块包括岩石金属全都转化为篡变的仆从，并在它们被现实所排斥之前就迅速而优雅得收割了所有的灵魂。lqKpk
但既然她没有主动来找罗菲斯，那就很可能不是伟大主人所派来的助力，更像是为自己过于顺利的计划增添对手和变数，这是好事，说明教团的工作已经顺利到令伟大主人感到无趣和厌烦，太容易了，这才为他们降下了对手和竞争者。而对手既然亲自动手拔掉了他的一名学徒，那就该由自己向她展示更加从容和富有智慧的斗争方式，且看罗菲斯是如何轻而易举地拔掉这给竞争者的布置。lqKpk
是的，轻而易举，一想到近期从底到顶的种种成功——他们成功地让底巢这些刀头舔血的家伙学会了读书和阴谋，在帮派间以更文明的方式，用脆弱的盟约和迅速的背刺取代彼此间打的头破血流的火并攻伐。他的教众与学徒无不成为了各个帮派的依仗或智囊，再通过一点点刻意埋藏在垃圾堆里的小饰品，和佯装为它们开出价码的灵能神秘人，就能让头脑简单又只认得眼前利益的人趋之若鹜，而他们也“恰好”是辨识和寻找这类饰品的专家。lqKpk
而这些有魔法的小东西作为敲门砖叩开几位感兴趣的商人或贵族的大门，则是同样水到渠成的事情。这还不包括将他们那些“富有冒险精神”的年轻子弟从这个鬼地方鼻青脸肿或是缺胳膊少腿地带回去，在施加一点儿精神暗示也恰如其分，就当是被变种人给吓得。lqKpk
每个人都在交易中各取所需，没人会觉得自己吃亏，而整个过程又渗透着罗菲斯和他的教团的影响力，不用使用那些引人注目的法术，自然也没有被执法机关发现的风险，变化之主的点拨非常实用，利益的交换才是最有效的精神控制，只要用利益为每个棋子设置方向，它们就会自己完成任务。lqKpk
变化的风这次却没有如罗菲斯所希望的方向吹拂，就在他准备施法废掉波拉唯一可以仰仗的狙击枪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粉尘爆炸将这片小小的战场吹的七零八落，晶莹的蓝色粉末兼具着烟雾弹和闪光弹的效果，一如所有被突然中断的重逢、寻仇与决斗，烟尘散去之后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会消失。罗菲斯用不存在的胡子和头发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小女巫为她的棋子准备的后手。lqKpk
不过哪怕对手的棋子侥幸逃脱了，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或者说从一个计划转向使用另一个计划而已。lqKpk
“他们还是那样骂骂咧咧，不理解的东西近在眼前时会畏惧，出于恐惧地鲁莽进攻，离去后又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事后的惊慌。这些可怜又少智的人会渴求一点点心理安慰并为此说服自己。”泰伯和他的小弟们才从闪光和困惑中挣脱出来，嘴里就骂个没完，罗菲斯将手中的戏法变形，再把那些眼睛变出来给这些可怜人来一下——他们会回去和所有人添油加醋地说那个女巫的可怕，说波拉变成了一个怎么样骇人的怪物。lqKpk
不需要其他任何人出手，就能给帮派的懒虫们找一个统一的外敌，和一点明确的目标，用来发泄他们近日埋头废品中淘金积攒下来的暴力。lqKpk
如此只消再耗费些时日，罗菲斯可以自信地说无需分享伟大主人的祝福，只凭一点点煽动就让脑子里只有肌肉和活一天算一天地低智玩意们心甘情愿地为他去赴死，然后在他们发现上当或是士气崩溃的时候成为上佳的祭品从而尽到全部的价值，没有一点浪费地帮助罗菲斯占据这个倒霉星球。lqKpk
唯一要担心的是那个小女巫的动作会比自己更快，无论她是否是万变之主的使者，既然在底巢的垃圾堆中举行献祭，拔擢心腹，那同样要防范她的手伸向更高的位置，如果把自己放在对方的位置上，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先拔掉自己在底巢的影响力，或者在这个鬼地方用拳头说话来拉起她的势力，再向贵族圈子施加点儿什么比小饰品和缺胳膊少腿好不容易归家的倒霉孩子更直接的影响与利益。这肯定会大大增加她暴露的风险，除非她只是为了破坏自己的计划而来……可那样万变之主可能会失去这个本该被奉献给祂的世界。lqKpk
“这不符合利益，不符合任何人的利益。”罗菲斯像是自我暗示一般的下了结论。“我不是光想不做的懒蛋，我如果不做出反应就会陷入停滞，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于是藏匿在垃圾堆中的椭球体稍微翻了个身。lqK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