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事故
或许那些醉心于学术研究的老学究式魔法师不懂，他们由于家室渊源，世代累积的财富和知识完全能让他们全身心投入学术研究以及必要的学术交流之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成了对他们最好的诠释。loGmv
但他们这些三瓜两枣，要么是被大家族踢出门的次子或私生子，要么是世代野路子的流浪法师。loGmv
铜币和银币因为其对应的购买力上限，他们可以无视掉。loGmv
但这可是铝啊！在西里西亚帝国的帝都林柏可是能用一千克铝换一千克制式金币呐！loGmv1
就这，还是因为他们多半没有门路，只能走黑市的门路，出售时的价格必然要因为交易的性质压一波……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loGmv
行伍出身的沃尔夫自然商业嗅觉不如这些人精强，但毕竟担任城主多年，洛林又是矿业为主要支柱产业的矿城，该有的知识还是有的。loGmv
事已至此，他当然同样察觉到了其中的庞大利润，他同样动了心。loGmv
说到底，他是从行伍之中转业过来的城主，固然能凭借职务与地利之便捞金，可本职却不能丢。loGmv
西里西亚帝国放在地球，行政体系就是标准的中世纪欧洲风格，封君封臣的封建制度施行了至少千年之久，“我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的不成文规则甚至更加牢固。loGmv
虽说当代的诺伦女皇经常被诟病得位不正，并且人品有一定问题的毛病严重到连法师老爷圈外的不少普通人都清楚，但至少在治国水平上和她的父亲相差无几，延续了他的施政方针，典型的在试图集权的分封制皇帝。loGmv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敢轻易触动延续至少千年的封建贵族体系。loGmv
这帮法师老爷虽说看似一盘散沙，饶是同属于同一帝国和同一皇帝的封臣，互相攻伐倾轧依旧是常有的事——但她要是敢动用物理手段削藩，最理想的结局也是被围殴推翻后沦落到哪个有怪癖的大贵族家里当禁脔绒布球！loGmv
所以她才挖空心思仗着父亲遗留的丰盈国库和余威，强行在曾经魔兽肆掠的黑森林里开辟出了鲁尔行省，甚至冒险把据说是先皇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姐姐芙列雅丢了过来当总督！loGmv
用意不言而喻，但对于掌握帝国七成左右的封地贵族面前，创造的压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拧成一股绳。loGmv
诺伦和芙列雅那俩腹黑的粉毛是爽了，可他这种从西大陆老兵转职的行省官僚就惨了——loGmv
为了扩充势力和拉拢中间派，皇室为这里指定的税收远比贵族领和旧皇室领通行的什一税重。loGmv
当然，包括皇室在内的大部分封地贵族普遍还会在什一税外或多或少增加五花八门的杂税，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以及法师和普通人之间资源需求大部分并不重合的分配问题，罕有长期征收。loGmv
幸运也是不幸的是，鲁尔行省的矿产是法师与普通人所需资源为数不多的重叠项。loGmv
为了这里的矿产，皇室索性直接征收实物税；为了完成收税指标，行省官僚有时甚至得拿刺刀逼辖区内的平民下矿劳作，以至于鲁尔行省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因为矿难和开矿引发的尘肺等职业病影响，比帝国的平均值足足低了约四分之一。loGmv
毕竟鲁尔行省的扩张已经到了极限，西大陆和兽人与精灵那帮以战争为乐的野蛮人的拉锯战再打几百年也不见得能结束，最不缺军功达标的老兵，大不了皇室再任命一个就是乐。loGmv1
沃尔夫之所以能比同僚当人，除了天性，更多还是占了洛林城的地利优势：比起鲁尔行省腹地，地处其东部边缘地带的洛林既有着矿脉较浅的开采难度低优势，又有着毗邻鲁尔河可以轻松获得来自帝国腹地的廉价农牧产品供给。loGmv
当然，还有个不能言说的优势：本地的铜矿，私币业务在本地可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传统行当。loGmv
正因如此，他可以靠着自身的武力威慑和本地地头蛇达成共识，用还说得过去的人均生活水平为众人赢得了一个好名声的同时，不但靠砸钱收买的矿工行会完成了交税的任务，还有余力丰盈自己的小金库。loGmv
但随着伊卡洛斯的到来和对铜矿的征用，他最大的资源依仗没了，这必将引起恶性连锁反应。loGmv
某种意义上，马丁丢出来的铝锭和铜锭实质上为他指出了另一条未曾设想过的出路，他甚至可以凭此赚得更多直至功成身退。loGmv
要是伊卡洛斯现在发现马丁的“窃”，以及未来可能的更大规模同类行为，它……祂真的不会一怒之下踏平洛林城吗？loGmv
到时候，他们这些法师到能凭借着速度快目标小（白烆对此表示：纯属单方面幻想）优势或许能幸免于难，但也只是只身幸免于难。loGmv
他们在洛林城的积累数年数十年甚至数代人的财富不可能转移出去的！就算强运出去，到了外地，失去地头蛇的优势，他们又能保住这些财富几何呢？loGmv
而且沃尔夫比起众多不被封地束缚的野法师还多了身为皇室直接任命的行省官僚的身份，这在和平年代是他的捞金符，但在失去洛林还没法填补洛林税收亏空的情况下将会变成催命符！loGmv
沃尔夫衡量好得失，有件突如其来的意外就打断了他的思考。loGmv
忽然间，颔首思考的他莫名觉得眼前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赫然是马丁扔在地上的金属锭。loGmv
它们的表面莫名地发出了白中带点淡蓝的荧光，从最开始如萤火虫一般的微弱亮点，到现在上午时分的日光照耀下仍觉得刺眼的强光不过几个呼吸间。loGmv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人拽住了胳膊，然后（因为最开始坐在了椅子上）踉跄几乎是被人拖行着地朝着屋外奔去。loGmv
沃尔夫心中一时间闪过这样的困惑，然后就被理智紧急叫停了：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loGmv
看着身边急速倒退的景色，他顶着强风喊道：“马丁，你……”loGmv
话音未落，一阵几乎让他失明的强光和强烈灼烧感的热浪从背后刺来，然后间隔了几秒，紧随其后的强烈气浪将他们掀飞。loGmv
带着强烈的恶心感，沃尔夫既痛苦又晕眩着重重面朝下摔在了地上。loGmv
他知道这种感觉——那些以大为美，喜欢用重锤巨斧之类的重兵器的野蛮兽人！早年他头铁和他们拼刀的时候，那种冲破盔甲直击五脏六腑的冲击感！loGmv
时间太短，他根本没来得及给自己上上增幅魔法，仅凭饱经淬炼肉体抗下这莫名而来的神秘攻击还是太勉强了。loGmv
咳出几口血和不知名的内脏碎片后，沃尔夫勉强招来自己的战锤，权当拐杖头朝下拄在地上把自己撑了起来。loGmv
靠着战锤柄，又从袖口撕下块还能用的布擦了擦脸——特别是双眼部位——之后，勉强打起精神来的沃尔夫这才看清了惨剧现场。loGmv
原本被征用作为临时驻地的镇长宅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残砖断瓦，还有镶嵌在其中的一个散发着阵阵余热的焦黑大坑。loGmv
沃尔夫站在远处看的不真切，再加上被残砖断瓦掩埋了一部分，他只能估算出那个坑直径在3到5米左右，深约50厘米到2米左右。loGmv
哪怕肉体上的疼痛也不能阻止他面对此景，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loGmv
是，顶级的正统法师，也就是俗称魔法炮塔的那些纯输出流魔法师，能做到比这还惨烈场面的大有其人在，甚至中规中矩的中流炮塔流法师也能做到。loGmv
真正让此时理智越来越占上风的沃尔夫惊骇的其实是这种破坏的随意——loGmv
这一规律在输出类的、以破坏为唯一目的的攻击性魔法上最为明显。loGmv
因此实战中，适当舍弃魔法所需的吟唱（以“节”为单位），以放弃单发威力为代价交换攻速成了一门不小的学问。loGmv
沃尔夫在西大陆前线见过那些炮塔流法师不留余地直接输出的场景，虽然比不过传说中最顶尖的大魔法师移山填海的故事，但也称得上是毁天灭地。loGmv
他们输出的威力是大，不乏远超于此的破坏魔法，可在另一条赛道上比较时，却落个完败。loGmv
再怎么愚钝的人此刻只要没伤到脑子也该反应过来爆炸的元凶是马丁带回来的那几块金属锭了。loGmv
按照马丁的说法，这东西在那台炼金傀儡一夜间布置的建筑群里随处可见，保守估计也有几十万块——对比之下，西大陆最顶尖的炮塔流法师用足以造成面前这等规模破坏的魔法吟唱至少需要10秒，并且连续输出之下最多只能坚持1个小时……loGmv
沃尔夫欲哭无泪地无声呐喊道：“那到底是怎样一台怪物啊……”loGmv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loGmv1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沃尔夫只觉一阵暖流从背后涌入体内。loGmv
一阵酥酥麻麻的瘙痒感伴随着暖流爬过五脏六腑，然后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恢复了如常的轻松与舒适。loGmv
沃尔夫下意识地摆摆手，又跺了跺脚，他惊疑不定地确认自己的身体似乎不仅愈合如初，就连军旅生涯中留下的几个暗伤居然也消失不见。loGmv
他的状态谈不上多好，但也比刚才的沃尔夫强得多，只是有点灰头土脸罢了。loGmv
而在当着他的面用水元素魔法搓了个水球从头到脚教了一遍，再用风魔法吹了一遍后，他更是除了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外看不出任何狼狈，仿佛刚才的事故不过是幻觉。loGmv
马丁饶有兴致地盯着沃尔夫身后的“杰作”看了一会儿，又对着他无奈地摊摊手：“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看来洛林城的法师只剩你我了。”loGmv
劫后余生的沃尔夫本想安慰他几句，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一阵莫名的违和感。loGmv
沉吟片刻，沃尔夫蒲扇般的两张大手一摊，按住了马丁的肩膀。loGmv
马丁似乎是为缓解尴尬，又抬起一只虚握住的手，用探出的食指指节揉了揉上眼眶：“事先声明，沃尔夫阁下，你是知道我的，我取向正常，不搞基。”loGmv
loGmv3
作为世界上最先进的作战机器人之一，露西对自己的外观设计很不理解。loGmv
“为什么我的胸口要有这两块半圆形的凸起？这毫无意义，只会降低我的身体自由活动的能力。”loGmv
露西对设计她的博士问道，“我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作战机器人，我的身上不应该出现任何累赘的设计。”loGmv
博士说：“你说的没错，但那些投资人是男性，只有高达和美乃滋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但你体型不够大，高达就甭想了，我只能给你加上美乃滋，让他们兴奋，这样我才能拿到钱继续完善你的零件。”loGmv
露西理解了：“既然这样，我不介意你把它们做得更大一点——所以实话呢？”loGmv
博士手一摊：“从战争实际考虑，无论是高达还是你这样的机器人都不应该设计出来，装甲车、坦克、飞机、大炮，甚至是机械狗，这些久经考验的兵器才更适合作战，你们这些人形机器既结构复杂又成本高昂，真的不适合作为作战机器上战场，有钱人的保镖兼大玩具的定位更适合你们。”loGmv1
嗯，总之……作者现实里面出差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不大，就是码字的状态得调整一下，预计两章内恢复状态。loGmv
以及，那则笑话的事儿……倒不是我想水字，纯粹是图没来得及截……loGmv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