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艺术就是爆炸
毕竟魔法师的血脉传承很抠门，要么生不出来，要么生出来必然是新一代魔法师，不存在中间态，即携带魔法师血脉但本身不具备施法能力的“哑炮”根本不存在。41wAq
因此，基于延续血脉的必要性，搞同在法师群体中上到坐拥封地的实权贵族下到以马丁这样的无封地野法师中均很没有市场——哪怕无数年来不计其数的魔法师或炼金术师宣扬自己搞出了生育魔法或炼金道具，但要么是为了捞一笔脸都不要的江湖骗子，要么是副作用或成本高到连贵族阶层也普遍承受不起。41wAq
当然，凡是越是禁越难彻底抹除，法师群体的堪称本地人类多样性典范，这在他们之中也不完全没有市场。41wAq
因为就像从古罗马到█代前的欧洲贵族一般，夫妻把繁衍后代的大事解决了，家族血脉和家名均保证了传承，之后各玩各的彼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增加生育率做不到，但比那简单得多的提升避孕率还是没问题。41wAq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姿势确实不大对，沃尔夫连忙悻悻地松开双手，但语气几经调整保持了最初的郑重。41wAq
“马丁，我需要确定一下，（指了指身后的废墟）这真不是你有意为之的？”41wAq
马丁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一摊表示自己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同样莫名其妙。41wAq
他见马丁咬死不承认，再加确实毫无证据而只是出于对刚才违和感的下意识应激，便就此作罢了。41wAq
马丁揉着眼眶的手指越发用力，连沃尔夫都看到了他手指上暴起的青筋。41wAq
沃尔夫还是觉得面前的马丁有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41wAq
因为全城的法师看情况死得只剩他们两个了，身边一时间竟只剩下马丁这一可靠的██兼合作伙伴的沃尔夫不自觉地加上了敬称。41wAq
说实话，沃尔夫即使冷静了许多，对于眼下的局面依旧是一阵后怕：虽然死的都是炮塔流法师，对纯肉体的强化相比他少得可怜，可他也不敢保证倘若他还待在爆心并且在被如此打得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幸存。41wAq
当然，给出了反应时间，来得及给自己上增幅魔法的话是另一回事——阴沟里翻船，被暴民用草叉捅死的█战法师历史上又不是没出过，这不提也罢。41wAq
可是人死了，他还活着，于公于私都必须处理洛林城法师团灭后造成的权力真空，以及随之引发的各方面的动荡。41wAq
而要是离开了马丁，和█时期还好，眼下就是真的抓瞎了。41wAq1
因此，哪怕早年曾多次帮助他幸免于难的直觉一直在示警，告诉他马丁有问题，他也必须在马丁主动暴露出问题前听从他的意见。41wAq
马丁停下手上的小动作，瞥了他一眼，仿佛惊醒一般语调高了八度：“啊！先不提这个，不过是一点烦心事罢了——我们现在得赶紧返回洛林城，接收他们（同样指了指废墟）的遗产，不然闻讯赶来的秃鹫可是会连点残羹冷饭都不给我们留，甚至可能还会觉得没吃饱干脆对你我一并开刀！”41wAq
“你想，我们开着那些飞行器都走了那么久才到这里，就算其中大部分时间耗在了追踪伊（呛口水似的咳了一下）……炼金傀儡上，但几个小时也有了吧？阁下你是█战流法师，脚程比我们这种炮塔流法师快，但也不可能快过它们吧？”41wAq1
沃尔夫顿时泄了气，然后有些暴躁地抓狂道：“那现在怎么办？”41wAq
“我手里有传送卷轴，”马丁笑着给出了解决方案，“不多，但你我两个人的量还是有的。”41wAq
沃尔夫惊喜道，他自然知道传送卷轴这种管制品在帝国的行情，见马丁手里有存货，顿感问题迎刃而解。41wAq
“对了，你当初花多少钱买的？回到洛林城后我可以用两倍的价钱还你！”41wAq
他还不忘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41wAq
马丁扬起头，下巴朝废墟点了点：“你说呢？折了这么多人，再不把那块铝挖回来，岂不是白折了？”41wAq
说罢，他拉着如梦初醒的沃尔夫朝废墟走去，和他一个用魔法，一个手提肩扛，清理起了废墟。41wAq
沃尔夫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用靴子尖踢了踢地上的一截手指——通过上面残存的金质戒指造型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防御性质的炼金道具，但在超标的攻击下还是没保住主人的命，只保住了主人的手指。41wAq
沃尔夫弯下腰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发现是个一次性的，并且损坏似乎很严重便作罢。41wAq
马丁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还继续说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那台炼金傀儡的造物离开了祂建设的建筑后会自毁。”41wAq
沃尔夫就坡下驴地为他开脱了起来：“毕竟谁也没预料到祂为了防盗，还留了这种后手。”41wAq
背对着沃尔夫的马丁嘴角有些抽搐：“……是啊，谁都没想到。”41wAq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沃尔夫话锋一转，“据你刚才所说，那台炼金傀儡的布置的建筑里还有一大堆相同品质的铝块，为什么我们不再去搞点，非要死磕这块不一定还在的呢？”41wAq
马丁解释道：“第一，少拿点还好，要是我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过去，难保祂不会对我们出手；第二，那台炼金傀儡眨眼间生产的铝便能摞得比我还高——不先找到炸的这块铝，搞清楚爆炸的原因，未来我们取回来再多的铝也没用。”41wAq
就差被明着说是在偷懒的沃尔夫老脸一红，继续投入到了清理大业中。41wAq
说实话，虽说法师死伤惨重，但镇子规模又不小，镇长又没少敛财以至于他的宅邸占地还挺大（除去建筑外还有一圈半花园半广场的空地），刚才那一波除了法师普通人竟没一个被波及。41wAq
当然，这也有昨天晚上被伊卡洛斯折腾了一波，现在还待在镇子里的人都惊惶地躲在家里的一部分原因在。41wAq
考虑到这一点，沃尔夫其实是想去周边拉几个壮丁——但多想了一会儿后，觉得法师团灭和铝锭的事情都太重大，不宜让太多人知道后，他反而去周边撵走了一批试图看热闹的胆大之徒。41wAq
不过出乎沃尔夫意料的是，铝锭不仅没在爆炸中被炸得不知所踪，甚至体积还长了好几翻。41wAq
原先他一手便可拿起的标准的1立方米正方体此时变得格外硕大，沃尔夫保守估计要是换成同体积的铁，他就算给自己加上增幅魔法也没法长时间搬动。41wAq1
万幸，这是铝，同等体积下比铁轻多了，马丁又有空间戒指（他的储物道具不是戒指，体型比较大这次就没拿出来），怎么地也能搬回去了。41wAq
马丁把嵌在坑里的铜锭和崩飞得有点远的铁锭一并挖了出来，对他说道：“我现在大概懂爆炸是怎么来的了——这就像我们的储物道具，遭受超过承受极限的外力破坏后同样得炸，可能就是类似的原理。”41wAq
沃尔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一向头疼这些炼金道具的原理，尽管听说过储物道具失控爆炸的后果，但从没亲眼见过。41wAq
马丁再把几块非正常解压的金属锭收起来以后掏出来了两张传送卷轴。41wAq
“呐，传送卷轴，坐标已经定在洛林城附█的一个小树林里，走回去最多十五分钟。”41wAq
沃尔夫接过，又不放心问道：“祂真的不会回来吗？铜矿给就给了吧，但铁矿可真不能丢了！不然我们就算靠这块铝换来的真金白银能应付掉税官一次两次，可长期交不了铁矿作为实物税，女皇或长公主总督（指女皇她姐芙列雅）可能真会察觉到什么……”41wAq
马丁斩钉截铁地说道：“事已至此，不管那台炼金傀儡是天外来的还是地底蹦出来的，动静这么大，不说全帝国，至少全鲁尔都该意识到这里有问题了！现在还没派人来，除了地震对法师塔的破坏，还有到底派谁来的人选扯皮问题！这就是我们的空窗期，在此之前我们能捞多少捞多少，实在扛不住了就得撤，带着这么多年的积蓄跑路！”41wAq
“可是东大陆是帝国的地盘，西大陆是精灵和兽人那群野蛮人的地盘，北大陆是片冰雪覆盖的白地，我们能跑哪里去？”41wAq
“我认识一个炼金术师，主攻美容美体领域的，”马丁想都没想便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大不了我们先去那边改头换面。”41wAq
马丁手一摊：“据我所知，洛林城内没有一个能熔炼刚才那么大金属锭的铁匠铺。”41wAq
已入宝山，却因为自己牙口不好吃不下无疑比从未见过宝山更痛苦。41wAq
“那我回去下个命令，让全城的铁匠聚在一起造个巨型熔炉，”沃尔夫一咬牙道，“再加上我们这些法师手里收藏的，炼金术师们出品的附魔金属，材料也解决了！”41wAq
沃尔夫和“马丁”为金属锭的事情忙得热火朝天，此时的基安娜却忙里偷闲，偷得浮生半日闲。41wAq
截至目前，她在普瑞赛斯的辅助下，耗时一个夜晚加大半个清晨成功规划并建设好了名为“超市”的生产设施阵列，顺便更新了一下词库。41wAq
“超市”这种生产设施阵列的蓝图出自包括基安娜在内的大批量有闲心和精力精雕细琢工业布局的老手，在戴森球计划工程师内部相亲论坛中一度被调侃为争夺优先择偶权的热点。41wAq
其主要特点是密集排布的传送带与繁杂的恒定单一产品制造台，通过输入数量（相对）不多但种类极度繁杂的原材料加工为中间态工业品（多为零件），进而加工成伊卡洛斯建设工业帝国时所用到的一切建筑设施：包括但不限于小到风力发电机大到人造太阳的发电设施、从电弧熔炉到位面熔炉的冶炼设施、小到抽水机大到轨道采集器的开采设施，以及各等级的制造台在内的全类型工业设施。41wAq
之所以得名“超市”，正是因为伊卡洛斯和工程师在保障原料供应的情况下在其中随心所欲挑选自己需要的产物，如同在逛超市一般惬意而得名。41wAq
由于基安娜不爱用混带（指一条传送带上有多种不同类型的原材料或产物），因此出自她手的超市蓝图在压缩占地面积一条上历来不占优势，但却很难因为堵带（指当前不需要或需求量少的原材料因混带堵住了当前需求量更大的另一种原材料的现象）停产。41wAq
特别是主脑向她开放了黑雾科技为核心的更新一级科技树后，她不再需要通过“养殖”黑雾地面基地通过缴获获得关键零件去生产代表满配的工业设施，便干脆把这些家伙什儿的生产线一并集成到了现在的“超市”蓝图里。41wAq
当然，现在是工业帝国的草创阶段，很多中后期才需要的建筑并没有开始生产所需的原材料，只有基础等级建筑设施现在开足了马力再生产。41wAq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早作准备早省事——反正有地核钻井在发电，基安娜也不差那点生产设施在待机时消耗的能量，便干脆花了点时间先把这东西盖好，完了再去鲁尔城拿煤炭和原油。41w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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